柳青烟一时羞愤欲死,捂着脸夺门而出。
凤姬就站在门边,见柳青烟不管不顾的跑出来,虽然知道她是看见了什么,但是她肯定不会看的,转身就走了,心道柳山这下可成村里名人了。
也没人关门,两人就这么迎着冷风又活动了一个时辰,等药效过了才颓然倒地,不省人事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天都快黑了,地上的二人方才有了动静。
到底是男人,身子还是比女人强一些,柳山先醒过来。
本来正纳闷自己怎么会躺在地上,起身的时候看了看自己,一下想起来怎么回事。
柳山起身提起裤子,看了地上女人一眼,眼里闪过一丝厌恶。
连脱光了都这般难看!
也不知是否精力支出过多,柳山身子软绵绵的,甚是无力。
脚下无情的踢了踢自家女人,却不见反应。
怕冻出什么好歹,到时候请医看病又是一笔开销,柳山才不情不愿的扯起地上女人。大手托着满是汗渍的脖子,手下使了五分力道拍了拍自家女人的胖脸。
估计力道重了些,只两三下,身下之人便有了反应。
柳陈氏皱皱眉头,手无意识的蹭上微红的脸,睁开眼,面前男人一脸嫌恶的表情。
不知发生了什么,柳陈氏一脸懵。
“这……我怎么躺这儿了?”
还未待人回答,突然一声嚎叫,“凉死啦!哎呀我的屁股!”
饶是柳家大娘脸皮再厚,此时也是羞愤欲死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……”
话没说完,没料脚下如踩了云朵般,软绵无力,甫一起身,便又朝后栽了下去。
“哎哟”一声,手肘着地,痛的柳陈氏龇牙咧嘴。
瞧着婆娘这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,柳山半点过去搀扶的想法都没有。
女人哪里还顾得了这些,自己蹭着地面,半躺着勉强将裤子提上,这才气喘吁吁的坐定不动了。
只记得自己很舒爽,还叫了几声饶之外,别的再不记得。
摸着脖子上滴下的冷汗,柳陈氏再坐不住了,自己撑着床沿慢慢腾腾的起身,一下子倒在床上,再也不动了。
柳山也是同样瘫在凳子上一动也懒得动。
直到晚饭时分,凤姬来喊,两人方才又有了动静。
许是二人下午太过卖力,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,一坐下便狼吞虎咽起来,也没顾得桌上少了一个人。
原是那柳青烟,一时吓着了,待凤姬去叫时,她仍兀自坐在床沿发愣,看样子吓得不轻。
凤姬叫她时,故意看了看她脸色,也不知几时能缓过来,那模样倒真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。
毕竟那场面,饶是她没看都知道甚是辣眼睛,何况她这个未出阁的亲生闺女呢。
凤姬并未同桌用饭,自己端着堆得小山一样高的饭碗,坐在厨房的凳子上,就着锅里的热菜,津津有味的吃着。
如今,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,柳家碍着外人的面子,也不敢再克扣她的口粮,故此凤姬已连着吃了好几天香喷喷的白米饭了。
照此发展,即便她不再上山打猎,吃饱饭却没什么问题,不过若真如此,便失了信,故依旧隔两日拎着东西去一次方家。
一是为了习字,好不让方友桐起疑心。
二来,老夫人一人也没个体己的闺女,想必无聊,思及那日老夫人托方友桐塞给她的碎银子,凤姬心头又是一阵暖意。
这日是方母的生辰,凤姬去方家之前,回屋换了件新衣裳。
这衣裳倒不是她买的,毕竟她一个十岁又没有赚钱能力的小姑娘,若是突然穿了身新衣裳,还不惹得柳家那两个不安分的将她的屋子掀的底朝天。
为避免如此“惨祸”,她始终还是那几件洗旧了的破衣裳。
衣服是老刘送来的,说是他家闺女穿不下了,又觉得扔了可惜,所以想起拿给凤姬,她实在瘦,所以一般孩子的衣服她都能穿下。
话是这么说,老刘叔走后,凤姬将送来的几件衣裳翻了个面,手下一摸,心里便清楚这不是什么旧衣裳。
若是旧衣服,必定有清洗过的褶皱,这些却没有,手下摸着也是平整的。
定是老刘见她总穿着这几身不知补了多少处的破衣裳,这才寻了理由买了两件新的送给她。真是难为他一片好心,还故意在衣服上扑了点儿稻草灰,想让它看着旧些。
只是凤姬眼尖,一看心里便有数,不过却不拆穿,只千恩万谢地收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