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灰毛,泛着亮光,看着好生……肥美。
若是换了别的姑娘定是喜欢的不得了,嘴上还要念着,“哎呀,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兔兔...”
不过凤姬素来不喜欢有毛的东西,所以这些可爱的小生物在她眼里,同街上十几块钱一斤的猪肉没什么区别。
“呵,我正愁没什么荤让我打打牙祭呢,小东西这么可爱,不如让我吃了吧!”话还未说完,手上锄刀已经飞了出去。
凤姬从地上弹起,拍拍身上的灰,找了两块儿打火石,拎起一只兔子腿,便去了河边。
不一会儿,火上已经架上了一只剥了皮去了内脏的肥兔子。
凤姬在山上找了些眼熟的香料,拿石头碾碎了,洒了上去,不时香味便起来了。
咽了咽口水,凤姬躺在一边的空地上感叹自己当真是个人才啊!
吃饱之后,找了几片树叶将剩下的兔肉包在一起,裹得严严实实,不让一丝味道溢出。
转身上了山,将打包好的东西塞在柴火捆中,才悠悠的踱下了山,往家去了。
到家门口的时候,天色尚早。
往里探了探,没人,凤姬扛着柴火径直去了自己“房间”。
又往窗边看了看,确定没人后,才将方才打包好的兔肉拿出。
几步跃上房梁,将东西置于其上,想来这是最好的仓库了,恁是谁也想不到。
手上活计做完,凤姬才想着去看看大伯一家这会子怎么样了,就当饭后娱乐罢了。
果不其然,一家子三个人抢着一个茅房,你挤我我推你的,一个比一个勇猛。
看这三人模样,像是已经拉过好几回了,脸都绿了。
其实那酸豆腐的威力并不是多厉害,怪也也只怪这些人体质太弱。
虽是庄稼人,但一向懒散惯了,况且现在不比现代社会医疗水平那么高,因此感个冒发个热便能要人命,何况拉肚子了。
轻则只是腹胀腹泻,有那身子娇弱的几天下不了床也是有的。
柳山和柳陈氏到底底子不错,只是晚上多跑了几趟厕所,回来喝点热水,发个汗第二日身子便没事了。
只是可怜了那柳青烟,愣是在床上哼唧了三天,方才勉强下地。
不过躺着的时候也不闲,把那柳小丫祖上几代骂了个遍。
柳陈氏忙捂住闺女的嘴,“傻丫头,你同她本就是一家,你骂她不就等同骂自己吗?”
“我偏是针对她!”柳青烟说罢,目露凶光盯着床顶,“娘,您就不觉得此事奇怪吗?咱仨都闹肚子,偏她一个好好的,定是她做的手脚,想叫我们不得安生!”
柳陈氏不是没有怀疑过,都是一锅里盛出来的饭,那柳小丫手上又没有半分银子,买泻药这种事儿即便有那个心思,却只怕囊中羞涩。
况且,若真是她做的,这样子岂不是太明显了,任凭是个傻子也能怀疑到她头上。柳小丫即便再笨,也不至于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。
“我觉得不像,莫非是昨日那条死鱼?”
原来,昨日傍晚柳陈氏前脚踏出院门,脚下一滑,生生跌在地上。
刚准备骂是哪个不长眼的,手下一滑,竟是条鱼。
大概是谁不小心落在自家门口,柳陈氏一脸欣喜地拎起来。
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方才那一脚太重的缘故,手上的鱼嘴巴紧闭。
不过难得有机会开次荤,柳陈氏还是将鱼拎回了家,趁着凤姬去了村口洗衣服,偷偷的蒸了,自家三口美餐了一顿。
“娘,女儿当时就说那鱼不新鲜,叫你扔了你偏不听。这下好了,害的女儿几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您可宽心了?”
柳陈氏本是好心,听的女儿这么一番话,当下心里就有些委屈,心道当时你不一样吃的比谁都香,这会子倒怨起我来了。
柳青烟见身边的人不说话,也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,拉着自己娘亲的手,语气放的缓了些。
“好娘亲,女儿这不是病着嘛,嘴上重了些,你也知道女儿心里不是这么个意思,娘亲快莫要见怪。”
本就没有真生气,柳陈氏听的女儿这一阵撒娇,心里便软了下来。
连着几日,凤姬逮着机会便要往那河边跑上几趟。
也不知究竟是自己猜错了,还是同那人时间刚好错开,去了有三四次,却一次也没碰上方友桐。倒是因为家里活计没做好却老是不见人影,叫柳陈氏奚落了好几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