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,她的心里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她的妈妈。
凤姬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,连忙抽出崔莹的胳膊,继而将她的袖子挽了起来,心下却登时一顿,那些坚硬的脓包竟然还没有消退。
“崔莹,这里还痛吗?”凤姬看着崔莹手臂上的包问道。
“不痛了。”崔莹实话实说。
“那里还痒吗?”凤姬追问。
“也不痒了。”崔莹摇了摇头,接着,她又补了一句,“但是,我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好像没有知觉了。”
凤姬拧着眉头,觉得不对劲了。
“我没事的,不就是几个脓包吗?”崔莹倒是心态好,反过来安慰起凤姬来。
只是,凤姬心中还是有些担心,担心这包不仅仅是崔莹认为的这么简单。
这艘船行了一天一夜后,终于到达了目的地,所有人都平安无事的回到了最初的地方。
下了船,凤姬首先记下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和手机号,为了防备以后会有意外发生,她也好及时知道。
就在记录对方手机号的过程中,凤姬发现了一个令她头皮发麻的事情。
原来,不仅崔莹的手臂上长出了那些硬化的不明物,余下那些人的手臂上也长出了那些脓包。
“这些包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?”凤姬眸光凛然,盯着那些硬化物发起了呆。
“就是住海岛的这几天里被蚊子叮的,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!不仅我如此,他们也都如此!”听见凤姬问起,一个男生拉过一旁一同出行的朋友,撸起了他们的袖子,让凤姬看那些诡异的包状。
凤姬觉得十分不对劲,为什么在场的人都会起了那些脓包,唯独她不会?难道原主的身体,有什么特殊吗?
“原来你们也长了,这难道不是被蚊子咬的吗?!”崔莹大惊失色,后知后觉的浑身一冷。
总感觉,一种恐怖的气息正在向他们袭来,挥之不去。
“怎么可能是蚊子咬的,要是蚊子咬的包包第二天就消了。”一个娇滴滴的女生看了看自己白皙手臂上突然冒出的坚硬物,语气有些害怕。
她抹了抹几乎不存在的眼泪,撇嘴道:“突然变成这个样子,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!”
“你不要这样怨天尤人好吗?我们都得了这种怪病,又不是你一个,你少在这里大喊大叫!”崔莹皱皱眉,最受不了这样的女生了。
那女孩虽然有几分娇贵,可听了崔莹这番话,她终究没有再接话,悻悻的闭了嘴。
四周突然间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。
见状,凤姬提出了自己的意见,“这样吧,你们都先去医院看看医生,说不定,这些现象只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呢!兴许看过医生后就好了!”
她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,只能这样安抚大家。
“对,凤姬说的有道理,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医生吧,或许真的是水土不服呢,也许医生开几副方子就好了。”崔莹看着自己手臂上,日复一日愈来愈硬化的肌肤,只能这样说。
告别所有人后,凤姬并没有回家,而是直接搬回了学校宿舍,裴父裴母只当她学校还有什么事要忙,殊不知凤姬将行李放进学校宿舍后,又即刻乘车回到了裴家的祖宅。
她决定了要独自调查一番。
老宅是原主裴凤姬的老家,曾是她爷爷久居的地方。
凤姬来到这里并不感觉到陌生,内心反倒是带有一丝诡异的熟悉感。
这座老宅经过了岁月的洗礼,已经刻出了一条条深深的皱纹,青砖垒到梁垛子,简朴而宁静,然而,却又带着一丝死气沉沉的凝重气息。
原主很小的时候,就见到爷爷帮一些失眠的人带来一夜好梦,同时帮助被噩梦缠绕的人驱散梦魇。
因为感觉那些东西太玄乎了,所以原主并不信,以至于在后来被何如给害惨了一家时,才悔恨当初为什么不好好跟爷爷学一些造梦者的本领。
想起这些,凤姬心情莫名其妙的沉重。
她在老宅绕了好久,找到了裴凤姬的爷爷留下的梦魇手札和一些尘封已久的古籍。
古籍上记录的文字很详细,记录了裴从一开始怎样以盗墓为生,后面又是怎样通过做造梦者而兴旺起来,然后又怎样从文革开始,慢慢没落下去。
凤姬又将岛上的画布和其他资料串联,最后得知所谓的‘造梦者’实际上就是梦蛊的一种,施术者通过对对方植入梦蛊,改变一些人的梦境。
原主的爷爷使用的是正途,所以能让失眠或者做噩梦的人做好梦。
但是,造梦者的能力,也有坏的用途,那就是扰乱人家的记忆,在人家的记忆添加一段没有的,用虚假的梦来混淆真实的记忆,让被下梦蛊的人对造梦者言听计从,就像上一世原主的父母对何如那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