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因为凤姬魂体的特殊性,所以对这些灵异的气息更加的敏感,等到自己距离贺元一米的距离时,她已经开始感觉有些晕眩了。
可贺元的情况并不比自己好多少,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,甚至他能够看到自己的身体,正扶着墙一动不动,而那个小矮子的凤姬正缓慢的向自己靠近。
贺元知道这墙,或者说这栋房子有问题,有危险,可是无论自己多么捉狂,都丝毫没有用处。
不能再等了,凤姬知道用不了多久,贺元的魂魄就会脱离身体,如果他不能离开这股巨大的吸力的话,下场会跟原主一样。
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凤姬猛地一脚上去,将贺元竟然踢了出去,而自己则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了回来,两个人全都飞出了两米的距离。
这让站在原地的江燕干着急,因为两个人飞出的方向刚好的是相反的方向,如果救了这个,就无法顾忌到那个。
这个时候从村子的方向,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,上去就连忙将贺元放平了,掐住了他的人中。见有人去就贺元,江燕也跑去对凤姬进行急救。
显然凤姬的情况要好很多,很快就醒来了。
江燕再对贺元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检查,确定现在是暂时昏迷,好在没有什么大碍。
这个时候,那个从村子里面跑出来的中年男人才开口问道:“我说你们是什么人呀?来这儿找人吗?”
江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凤姬说道:“大叔,我们是来算命的,听说这儿的张神婆很厉害的。”
中年男人面色不佳的说道:“若是来找张神婆,你就早些回去吧。”
说罢中年男人就将自己包里的沙包拿了出来,上面还绑着一张纸条。
中年男人站在张水云家门口五米以外的地方,连同沙包和纸条,一起扔了进去。
这一动作让江燕和凤姬看的有些纳闷,见中年男人扔完就走,凤姬连忙拦住对方说道:“大叔,你看我朋友受伤了,能不能让我们在村子里先找个落脚点啊!”
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,但凤姬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一个钱包来,将两张百元大钞递在中年男子的手里,熟络的说道:“大叔,麻烦你了。”
当然还是有钱好办事,中年男子带着三个人,就来了村委会,路上他们才得知,原来这中年人是这灵镇灵村的村长,刚才拿着沙包是通知张神婆,张水云交电费。
“啊?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通知方式啊?”江燕觉得甚是奇怪。
村长摇了摇头,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贺元说,“不然你想让我变成这小子这样吗?”
“村长,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张水云张神婆的事情啊!”原主本来就长得人畜无害的样子,凤姬一路上又礼貌有佳,村长觉得也不是什么秘密,索性就开始叨叨了起来。
“其实以前我们这儿不叫灵镇,但在很早以前,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也是听老人们说的,这一带呢,总是能吸引一些神婆和神官来。而且他们大多数人,算得还挺准的,后来大家渐渐忘了镇子本来的名字,因为灵验,就唤名灵镇。
后来大革命,灵镇是重点的排查地,很多神官神婆跑的跑,死的死,直到改革开放以后,渐渐又有一些人闻名而来。而其中一个就有张神婆和她丈夫,这一住就是三十多年啊!
可惜后来她丈夫染上恶疾就抛下她们母女两走了。于是张神婆也开始接触镇子里大大小小的神官,我记得当时我听人家开玩笑说,这张神婆是个有天赋的人。
后来她为了生计就开始了这个行当,在镇子里的名声不算大,但至少可以维持她和女儿的生计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有劫,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女儿,在外地上大学竟然遭遇了不测,这一下子张神婆彻底的疯了。每天拿着个铃铛在村子里叫唤她女儿的名字。
虽然大家都是神神叨叨的,但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才这么做啊,看到张神婆这样也害怕啊。于是谁见她都躲着走。
后来还有人为了辟邪,在她走过的路上洒黑狗血、公鸡血、糯米,还有一个泼辣的直接在张神婆的头上倒泔水。”
村长一边说着,一边唑着嘴里的烟,往事历历在目,“唉,在怎么说她也是个可怜人。当时村里的书记和村长壮着胆子跟她沟通了一番,大概是想要让她停止这种疯狂的行为,可是张神婆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半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