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席初云这样的声音,慕容兰就好像遭遇了电击一样,身子又是一颤。
她赶紧止住了眼泪,不在哭了。
因为她知道,席初云不喜欢女人哭,他觉得太矫情。
她终究还是怕了他的,不敢在他面前随便任由性子激怒他。
因为,他给的惩罚,实在太疼痛了。
见她安静了下来,席初云便有些恼了。
这个女人,怎么总是这样和他唱反调。他问她为什么哭,她就实话实说,哪怕说他太粗鲁,她实在承受不住。
哪怕有一点稍微哀求,或者服软的温柔口气,那么他也不会继续这样任意妄为。
可这个女人,只会用倔强又不屈服,明明畏惧害怕,还在硬着头皮和他对着干的样子,实在让他火大。
征服欲很强大的男人,需要的是屈服。
慕容兰半晌无声,用她蜷缩在一起的身体,安静地抗拒着席初云方才那一点点稀薄的温和。
他彻底恼了,一把将慕容兰从地上拎起来,直接丢在床上。
“躺在地毯上不动,做什么!!!”
“想生病,让我照顾你?不要给我添麻烦!”
他愤怒地吼着,口中的时期喷洒在慕容兰的脸上。
虽然是夏季,但房间里开着冷气,慕容兰什么都没穿,很容易着凉,昨天晚上她不知道抽什么风,又冲了很久的冷水澡,早上就开始有一点咳嗽。
他们来海边别墅,是来躲清净的。
那几个长老赖在席家不走,见到席初云就问顾若熙和关关的事。
关关现在已经被席初云安排去了国外,以去上学的名义。
席初云绝对不能让关关的身世,暴露在各位长老面前,给各位长老丢下一个,他现在很喜欢慕容兰的烟雾弹,便来了海边别墅暂住。
宋成安和各位长老,不会同意他和慕容兰在一起的。
慕容兰的手里有三个堂口,那是宋家的堂口,宋成安一直想夺回去,若不是他从中斡旋,慕容兰根本也掌控不了那三个堂口。
席老过世了,现在整个席家都是席初云一个人当家,很多人都觉得他依附席老太久,没有什么真正的实力,殊不知席初云才是心思最深的一个。
只是平时做事,喜欢不显山不漏水,在默默安排着自己想要的完美结果。
有很多不经意的事,其实都是他默默安排很久的计划,城府之深,另人咂舌。
慕容兰当然了解席初云的实力,心里也明白,宋成安和席初云做对,最后会似得很惨。
但她现在除了想要接近关关,她的女儿,就是调查清楚当年慕容家族被害的真相。
慕容兰一直觉得,那件事,不想席老所为,那么便与席初云和宋成安,都脱不了关系。
但慕容兰还是不愿意相信,席初云有参与那件事。
毕竟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,即便现在彼此深恨,也不希望最后的关系变成血海深仇。
席初云见慕容兰一直不说话,也不抬起眼睛看自己,只是双眸潮湿地保持着安静。
席初云一个翻身,将慕容兰彻底压在床上,双手紧紧禁锢住她的双手在两侧,这样她便没办法不再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觉得很委屈?”他冷声问。
慕容兰咬住嘴唇,安静地看着他在上面,几乎要贴上自己脸颊的一张俊脸。
“不委屈,很刺激。”
席初云都要笑出声了,他明明在她的眼睛中,看到了怯怕还有恐慌,却还在大言不惭说着这种狠话。
席初云不知道怎么想的,忽然又放开了慕容兰,翻身下地,去倒了一杯水喝。
他一边喝水,又开始翻看慕容兰手机的收信箱。
“呵!你的秉文又给你发短信了。”
听到席初云这个声音,慕容兰的身体又是一阵震颤,赶紧扯过被子,将自己裹紧。
“居然让你找到关关现在所在国外的学校,是不是太高估你了?”
“他当你是什么?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?监控器?”
席初云笑得极尽讽刺,回头看向慕容兰,“你说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,他也不知道关心你一下,哪怕问你一句,你现在的情况,也算不枉费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头。”
席初云放下水杯,“之前还那么强势地告诉我,不能这么对你,但这么长时间了,他也算明知我不会善待你,都没关心一下你。”
“慕容兰,你也够可悲的了。那么尽心尽力地为他,他却当你是棋子。”
慕容兰一声不出。
她也不知道,宋秉文怎么总给她发那样奇怪的短信息。席初云从原先的震怒,已经变成现在看到短信就只会冷笑了。
因为席初云绝对不会让慕容兰得逞,关关已经被他秘密送走,谁都不知道关关现在在哪里。
席初云转身出去了。
慕容兰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撑起酸痛的身体,穿上衣服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