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智戴笑道:“郡公觉得累,可是别人就算羡慕也羡慕不来啊!”
这样热闹的景象,长安倒确实难得一见。苏程好奇的问道:“冯兄怎么突然北上了?”
他确实感到很好奇,冯智戴怎么突然就北上长安了?
莫非岭南在他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?
不然的话,冯智戴就算想来长安也完全可以和他一起啊。
冯智信苦笑道:“还不是因为冯智信的事,他惹下了大祸,引得岭南的官员上书弹劾,家父心里不安,特让我北上长安觐见陛下请罪,说起来,这两天应该弹劾的奏章也就要到长安了!”
苏程失笑道:“原来就是为这事啊!老国公无需忧虑的,这点小事又何需冯兄万里迢迢辛苦北上?”
这点小事?这可不是小事啊!冯智信有些忧愁道:“冯智信胆大包天,铸下大错,虽然郡公宽宏大量没有放在心上,但是陛下知道后肯定会震怒。”
苏程笑道:“冯兄且安心,其实陛下早就知道了,我入宫的时候和陛下提起过,陛下一开始也很震怒,但是知道老国公当即处置了冯智信,对老国公的深明大义很是赞赏呢。”
冯智戴听了不由愣住了,他一路上都很担忧,害怕采访使他们弹劾的奏章会比他早到长安。
他以为苏程会将冯智信的事瞒下来,却没想到苏程竟然已经禀告了皇帝。
更没想到的是,皇帝竟然还赞老爷子深明大义。
也对,苏程才是当事人,由他说出来最好,而且他肯定会站在冯家的这一边,而且如果皇帝震怒的话,苏程就在场也能立即设法化解。
而且听苏程的意思,也确实是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。
冯智戴当即躬身道:“多谢郡公帮忙转圜!”
冯智戴心中长松了一口气,既然皇帝已经知道了这事,那采访使他们的奏章到了御前,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。
苏程笑道:“哈哈,咱们可是朋友,帮忙乃是分内之事,况且,确实是冯智信利令智昏,老国公顶多就是管教不严,不过老国公大义灭亲还是让人佩服的!”
放心下来的冯智戴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,他这一路上可是一点都没敢松懈啊,赶路那叫一个辛苦,生怕迟了。
却没怎么都没想到,苏程早就轻描淡写的摆平了。
这叫什么事儿啊!
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路忙不迭的赶路实在是太傻了。
万里迢迢啊,太累太辛苦了!
其实他根本就不用万里迢迢北上的啊!
冯智戴苦笑道:“早知道这样,我就不来长安了!”
苏程笑道:“这一路北上着实辛苦,不过冯兄能来长安一躺也不算亏,觐见陛下,看一看长安的繁华。”
既来之则安之,冯智戴很快也变得坦然,虽然在岭南也能获得长安的情报,但是毕竟距离太远了,消息还是闭塞,他来到长安也对朝廷有更深的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