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这些茶壶当真是好东西?
随即不敢阻拦,纷纷让出一条道路,静静看着他从容离去。
“他就是那崭新庭院的主人?”片刻之后,众人见他朝山脚下的崭新庭院走去,不由低声问道。
“怪不得一夜之间便能有此房屋,原来是道者所为!”
“也不一定,说不定是他花钱请人呢?看他面对如此多的贝币毫不动心的样子,钱财对他来说,应该不会太少。”
......
易恒耳里听见他们的议论之声,脸上露出苦笑之色。
想不到第一次摆摊交易,还未得一个时辰便已宣告失败。
这倒无所谓,反正自己又不需要吃饭,不需要一切凡俗间的事物,要那贝币来有何用?
只是被如此多的人惦记,恐怕真的不是好事情。
更何况,其中最为惦记自己的,还有姬昌父子。
虽看不到伯邑考的眼神如何,但一开始给自己的感觉,便是那种正直但不知变通之人。
此次能够来到这里上下打点,一是孝心,第二恐怕是有高人指点,否则,他凭此性格,又岂能如此圆滑打点一切?
不知此时他的兄弟,姬发有多少岁,在干什么?
那可是周朝的周武王,真正的一代王者。
他心里想着这些杂乱的事情,回到庭院之中,将院门关好之后,右手一抖,立即将破烂道服包裹的茶壶全部倒出。
十个丑陋的茶壶瞬间从衣服中丢出,眼看便要落在地上。
正在此时,他紫府中丈余青年双手捏动,一股灰色魂力冲出紫府,瞬间在空中凝成两只无形的拳头。
“嘭,嘭!”
两声闷响,两只无形的拳头猛地捶打在地面,一个土坑瞬间出现在眼前。
深一丈,大小五尺,不深不浅,不大不小,正是他心里所想。
他欣慰地看着从衣服中落出的茶壶“仆仆”数声乱响,落在深坑之中。
心念一动,虚空中再次出现两只手掌,将周围泥土朝坑里铲去。
“噗哧噗哧......。”
片刻过后,那深坑便又被填平。
整个院子里,除了深坑周围泥土新鲜并且略矮一层之外,再无任何异样。
他走到房屋门前,转身过来,静静地看着庭院。
双眼越来越迷离,不知沉思什么。
......
“考儿,当初为父离开西岐到朝歌觐见纣王之时,便已叮嘱你,不可来此寻我,为父有七年牢狱之灾,并无大事,你怎地不听?”
牢笼之中,须发皆白的姬昌眼里露出一丝痛楚,对着跪在地上的伯邑考低声喝问。
伯邑考跪着上前两步,用双手抱住他的双腿,低声哀嚎:“父亲年迈,为何明知有牢狱之灾还要来此?为何不......。”
“闭嘴!你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?为父当时让你内掌政务,外御强敌,上孝长者,下携幼弟,你若来此,为父恐怕......。”
“父亲无须担忧,儿已打点朝歌上下,想来父亲定然无忧,只是担心您身体熬不下去,考儿愿替父受此牢狱之苦!”
伯邑考说完,心里似乎哀痛之极,紧紧用力抱住他的大腿,泪水片刻间便已淋湿裤脚。
姬昌自然感动非常,眼里也是老泪纵横。
微微张嘴,却又说不出话来,只是心里不断呼喊:“我儿啊,为父担心的是你啊!”
不来朝歌还好,来到朝歌,一定会被有心人惦记,到时,恐怕性命难保!
他脑海中忽地出现一道青色身影,面容坚毅,眼神逼人。
当时站在道路旁边,与自己对视而不畏惧,神情不变,眼神不虚,如此人物,鹤立鸡群,岂会没有猜测?
一身穿着,很像是练气之士,只是为何会恰好在此处出现。
而那夜,救下自己性命的人,到底是不是他?他又能否救得考儿之命?
想到这里,立即弯下腰来,伸出双手猛地将伯邑考双肩扶起,急声问道:“考儿今日可曾见到那道者?”
伯邑考见他急切,也立即止住悲痛,回答道:“遵父亲之命,在此守候五日,今日才见他出来,只是......。”
“只是什么?”姬昌低吼一声,忽地似乎意识到此处不能高声语,故而又压低声音道:“他可会帮助我们?”
“没有答应,但我定然会坚持求他!”
“没有答应?也是,既然是道者,为何会轻易答应我等凡俗之人?只是不知,我周家道者,何时才会下界......。”他感叹一声,有意无意朝天上看了一眼。
伯邑考不以为意,父亲惦记周家道者多年,时时在口中念着,但却从未见过,这时也只是听听而已。
“我儿说得不错,不可放弃,快将今日之事一一道来,让为父也一起想办法求他........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