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天被阿紫这一巴掌打得无名火起,想:“捏妈的,真是想变成劲夫让你尝尝什么叫屈人之威。”这厢握手成拳,正要发招,却瞥见木婉清于高墙之上,那纤纤玉手握住了剑柄,向这边虎视眈眈。
辛双清乐于坐山观虎斗,道:“这小姑娘,我本以为你被受他蛊惑方以如此,现在看来,你尚是能悔改的,快把解药给我,我们三人合力将这厮擒住!”
木婉清飞身下来,掩住自己口鼻,向阿紫伸出只手,道:“解药拿来,饶你性命!”
阿紫并不知道木婉清功力几何,她是个见风使舵的性子,说话也往往留三分余地,唯有对木婉清——这臆想中预设好了的情敌,她是一点好脸也不想给,狠狠地道:“解药!等着吧!”说着袖子一挥欲使个撤步藏招,木婉清却早就看穿她想法,一剑向阿紫胳膊上砍下去,她出手极快,阿紫尖叫一声,李小天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运一道力于掌心,拍出招降龙十八掌去解她围。
他掌力这时使得出神入化,后发先至。木婉清只感到侧面一股强风打来,心下一狠,只得将剑锋角度稍欠了些,“哧—”声响过,阿紫右袖被削下一片,露出截光滑细腻的玉臂来。
阿紫吓得面无血色,忙将自己右胳膊收到背后,却气势不减,冲着李小天喊道:“叫花子!你欺负人!你有老婆还跟我整天卿卿我我!她还对我这样凶!”
木婉清不谙世事,一时没反应过来阿紫是在说自己,喝道:“快将解药拿来!”身影晃晃至阿紫身后,又是一剑砍来,这招来得极偏,李小天若是用降龙十八掌去攻,必会误伤阿紫,情急之下只得喝道:“往我这儿来!”说着左腿前踏,右足点地以助力,整个人如离弦箭般向阿紫冲去。
阿紫知道自己不是木婉清对手,着急忙慌时也顾不得什么解不解药,只想着逃命要紧,两手将身上所藏药粉一个劲儿地抛洒出来,道:“给给给!都给你!”霎时间各色药粉弥漫开来,空气中传来刺鼻气味,众人齐齐捂鼻,阿紫也不断咳嗽。景物也被五颜六色的药粉遮住,就像老天爷空军后气急败坏地用一张七彩渔网下场了,教人只得眯眼回避。
李小天运气抵住,趁乱将阿紫一把揪了过来,护在身后,道:“你发什么癫!你这药不要钱的?”
阿紫眼鼻齐辣,咳嗽不止,道:“咳咳...都...都什么...什么时候...还说钱!你个吝啬鬼!”说到“吝啬鬼”时犹如赌气般,将李小天推开了些。李小天嘴上骂她做作,手上却将她抱在怀里。辛双清与木婉清只得掩面咳嗽,尽管如此,还是有许多药粉透过指缝传入眼鼻口中,酸甜苦辣咸,直如打翻五味瓶般,极不好受。
过了好一阵,药粉渐渐随风散去,院中景物变回原色。可四人仍然没动身,直到李小天屏着内息轻轻嗅了下,发现无刺鼻异味,这才道:“好了!”
他一声喊完,木婉清辛双清也探头出来,见李小天站立如初,俱为惊讶。
李小天没理会甚么,拍拍怀中阿紫,道:“没事了,可以了。”可阿紫却无动静,一动也不动。
李小天有些慌神,看向木辛二人,道:“你们俩怎么样?可有甚么症结?血脉可有阻碍?内息可畅通?”
四人本来互为敌手,这时却也化干戈为玉帛,木辛二人听他说得煞有其事、耸人听闻,也都运了运功,却都觉得内息通畅,无甚大碍。
辛双清摇摇头道:“我无甚大碍,只是丹田处有些燥热。”
木婉清附和道:“我亦如此,只是有些口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