芮戚再次蹙眉。
狗屁心有灵犀,她不过是太了解鹰恪的狡诈性格,故多做了一层防范罢了!
至于鹰恪,只怕今日的局面,才是他意料之中想要的吧!
这个鸟人,鬼主意比她还多,不得不小心防范!
“我想休息了,请回吧!”她冷冷道。
鹰恪见她面色不爽,竟没有强人所难,只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道:“你伤了我,不帮忙上了药再赶我走吗?”
他面露无辜。
芮戚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,直接从腰侧丢给他一个小小的陶瓶。
“将伤口处理干净,撒上药粉即可。”
鹰恪用手接住,还真就没有赖皮,乖乖的转身走了出去。
这令芮戚更感蹊跷。
这个鸟人,不太正常。怎么瞧着,对她有些讨好之意?
莫非也是想学蛇舜,感化她?
念此,她眉头蹙的更紧了,实在想不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两个兽人刮目相看?
对于想不通的事情,她从来懒得多去浪费脑细胞。
至于如何解决鹰族这个冬季的生存大计,她也早已有了主意,眼下更要紧的是取暖。
天知道,她这一整日在雪地里奔波有多冷。虽然早做了准备,身上穿了厚实的棉衣,但在这样冰冷空荡的岩洞中,还是需要依靠生火取暖才是王道。
打火机里的气体燃料早已用尽,故她只能必备较为原始的方式取火。
当然不是像蛇婆婆那样的砖木取火,而是仿照古人制作的火折子。
火折子是用薯蓣的藤蔓泡浓,取出捶扁,再进行晾晒。以及晒干的棉絮,搓成棉绳,用含量较高的果酒浸泡。
再加上硝石、硫磺、崧沫等易燃物,进行燃烧。待燃之无明火时,最后放进准备好的细竹筒中,将留有针孔的盖筒封上即可。
火折子打开盖筒后,一吹即燃,除了比打火机危险一些以外,倒是十分的方便。
芮戚架了一大堆的火柴,直到将洞中烘烤的暖融融的,这才将柴火移至洞外一些。
她见傍晚风大,便又用苲草和木柴临时编了一个简陋的洞门盖在洞外。还编了两张苲草席子,用作铺盖。
忙完这一切,天色已经彻底的黑沉了下来。
临睡前,她仍不放心的在洞口摆了一道陷进,这才敢安然入睡。
翌日,她是被洞口的惨叫声惊醒的。
睁眼一看,洞外的已是天明。
鹰禽捂着脚,龇牙咧嘴的正要将她昨晚辛苦编织好的木筏门丢下山崖,却被身后的鹰恪拦了下来。
“恪,这玩意儿伤人。”鹰禽满脸怒气。明明长的牛高马大,却愣是无法挣脱看似轻轻用力的鹰恪手爪。
“小东西是我的贵客,你敢无礼?”鹰恪语气淡淡,可眉宇间的威严却令人莫明胆惧。
鹰禽虽然吃了亏,见此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和不满,当即放手,乖乖推至一旁。
鹰恪不去看他,单手轻而易举的将足有百斤重的木筏门举过头顶,重新放回原位。
芮戚对这一幕并不感冒,趁着二人较量的片刻,已经随意整理了衣衫和头发走了出来。
她看了一眼鹰禽,又看了一眼鹰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