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那厢,芮戚带着药物快速返回后,便立即塞了一包药草给鹰鉄,命他前去煎药。
鹰鉄面色铁青,本想拒绝,或是交给其他打砸的族人去做,可心中到底是不放心,只得憋着气,在一旁架气火堆,打算在动力熬药。
芮戚当即嫌弃:“这药太臭,你拿出去熬吧!”
鹰鉄:“……”
一旁的蛇舜见此不由想笑。
他神色有些疲倦,但依旧坚持在一旁陪着。
方才芮戚离开时,他小睡了会,故觉得不是要紧。而芮戚则忙着医治鹰恪,根本没有时间顾及他。
她将之前包扎好的纱布解开,重新给鹰恪上药,又有新将伤口包扎起来。还好天气很冷,伤口不容易恶化。只要发热退下来,伤口应该就能慢慢恢复。
待处理大腿内侧的伤口时,蛇舜一如既往的凑上前来。
芮戚这才发觉他神色十分的疲倦,故随口道:“你先去休息吧!这里我来也一样的。”
蛇舜回头看她,眸光中闪过一丝欣喜。
她知道关心他了。
即便知晓,她只是随口而已,可他依旧是很高兴。
这种高兴是发自内心里的开怀,故脸上掩饰不住。
“换药而已,耽误不了多少功夫。”他坚持道。
芮戚只好退开。
有了一次包扎伤口的经验,蛇舜这次动作很快,包扎的技术也进步了许多,不再像上次那般歪歪扭扭,连伤口都暴露出来。
鹰鉄将药汁熬好了端进来,见二人已经将伤口全部重新包扎完毕,当即将已经温热的药汁递上去。
芮戚从包裹里拿出一根细竹筒来,让蛇舜将鹰恪扶起,然后撬开鹰恪咬紧的下颌,将细竹筒插入口腔。
对鹰鉄道:“他现在没有任何意识,喝不进去药汁,你一口一口喂吧!”
鹰鉄:“……”
他铜古色的粗犷面皮,顿时变了一变,颜色更微暗沉,不知是气的,还是出于羞涩。
而且这药真的很臭……
“我不会喂。”他憋了半晌,来了这么一句。
芮戚也不为难他,只得看向蛇舜道:“要不,你……”
“我也不会。”他冷冷道。
这个雌性,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面,让他嘴对嘴的给鹰恪喂药。
他又不是弯的。
芮戚见这两人迟疑,顿时无语。还有蛇舜,他敢说他不会?
她怎么记得某兽在她生病时,曾亲口喂过她好几日……
“你们当真不喂?”她冷下了脸。
鹰鉄和蛇舜不语,显然是不愿的。
这事若传出去了,他们还要不要见人了?特别是鹰鉄,他可不想鹰恪醒来后让他英年早逝。
蛇舜更是丢不起这个人。当然,若对象换成是芮戚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芮戚对他们二人无语,气道:“罢了!你们不喂,我来便是。”说罢!她将鹰鉄手中的药碗端过,便要真的去喝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