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龇牙咧嘴,锐利的毒牙在清冷的日光中泛着丝丝寒芒,几乎下一秒便要刺入猎物的身体中。
芮戚虽落于下风,面色却十分的平静。
她甚至还有心情继续激怒对方道:“听说,你囚禁族人是为了研制蛇毒,不知效果如何?今日有没有本事让我见识到?”
蛇白想说,你很快便能见识到。可一发声,才惊觉芮戚根本听不懂他们兽族的话。故她不再犹豫,再次朝芮戚发出迅猛攻击。
芮戚背靠石墙,退无可退,看着俯冲过来的蛇白,她嘴角划过一抹不露痕迹的上扬。
正当蛇白疑惑她为何不躲之时,只见她一只脚弯曲踩在身后的凹陷石壁上,在她呲牙朝她发出攻击的那一刻,以迅猛之势,单手支撑在她头顶,一下跨越骑至她头顶之上。
蛇白大怒,旋即甩头,想要用蛇尾前去卷曲芮戚。不料,她蛇尾还未来得及靠近,便感觉头顶发麻,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。
疼痛似什么东西从身上剥离般蔓延开来,她疼的翻滚蛇身,将芮戚狠狠甩开。
芮戚翻滚几圈,安稳无虞的站立身姿,目光冷冷的瞥向正疼的满地打滚的蛇白。
她手中一片血腥,缓缓摩挲着一片带血的通透白鳞,这是刚从蛇白头顶上拔下来的。
拔鳞之痛,莫过于死。
蛇白一阵翻滚后,终于看清芮戚手中之物是何。
她眸中的恨意似滔天海浪般席卷而来,今日哪怕拼死,也绝不放过芮戚。
然她很快便因身体的麻木而察觉到不对劲。
她的蛇身从头到尾,渐渐麻木僵硬,就连剧烈的疼痛也好似在慢慢抽离。
她瞪大双眸,不知芮戚是给她施了什么巫咒。
此刻趴在地上的蛇白狼狈不堪。
她重新变幻出人形,想要借助手脚的力量站起来,却发现全身僵硬的更厉害,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半分。
“你这个恶毒的雌性,到底给我施了什么巫咒?”
蛇白此刻全身麻木,拔鳞之痛也顿时消失,故她认定芮戚是使了什么法咒,才令她全身有了这般异样。
“恶毒?”芮戚好笑的看着匍匐脚下的蛇白。
“若今日不是我胜,恐怕剥皮抽筋都无法以泄你心头之恨。再有,比起您三番两次的陷害和囚禁族人的恶行,我这点回报,恐怕还当不起恶毒二字吧?”
她微笑,笑容明媚而阴毒,像极了看似美艳动人的罂粟,实则剧毒无比。
“你……”蛇白无可辩驳,只得恨道:“要杀便杀!”
“杀你?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你?”芮戚缓缓靠近,将手中的白鳞丢至她眼前。
她答应过的承诺从未失信,故此次前来,不过是想给蛇白一个彻底击垮她教训罢了!
当然,也可能是在磨砺对方,日后的反击才更有意思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蛇白咬牙,想要趁机报复,奈何还是无法移动分毫。
芮戚看了一眼自己血淋淋的双手,有些嫌弃。
蛇族的鳞片太过坚硬,她想使用麻药,唯有剥去鳞片才可。否则,她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