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和唐诗有关的事情,苏颜才会露出些许难得一见的脆弱,紧跟着她说,“太谢谢她了。”
“你对我妈的爱但凡能分我一点。”
唐惟捏住了苏颜的下巴,“我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。”
苏颜笑得天地失色。
她就这样看着唐惟,瞳仁像是一块名贵的琉璃,绿色,灰色,爱意,恨意,交织成了一块,浓稠得根本没法化开。
淬过炼过成了如今这样冰冷坚硬而又支离破碎的样子,她抱着唐惟,看向他,一边笑一边说,“可是我曾经爱过你的。”
爱过两个字,让唐惟万箭穿心。
他问她,“那如今呢?”
苏颜啊。
苏颜笑得花枝乱颤。
她说,“我巴不得那个苏颜死了,就剩下我这么个坏女人。
我可以随随便便爱全世界的男人,跟任何一个人上床,男人女人都无所谓,游走在世人最低的道德底线上,哪怕下油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