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萱指着地上的几个行李箱,保安队长脸色大变。怪不得不久前几个保安被喊去搬箱子,原来是一笔巨款。
保安队长额头冒着汗珠,如果是公司的事,他义不容辞。
林萱没有顾忌他的迟疑,蹲下身将行李箱打开,三箱崭新的百元大超,对一个普通人的冲击有多大,可想而知。
“你们一共八个人,三百万定金,五百万尾款。每人分一百万,且,我已经联系相邻城市,用你们八人的户口,每人买了一套房。”
房价居高不下,普通工作者在城里打拼一生,买不起一套房子的人大有人在。
保安队长呼吸急促,这么大的诱惑,他无法拒绝。
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密,再愚蠢的人,也能看出林萱要他们做的事绝不小。甚至,是买命的大事。
可一想到,他在这座城市工作了半生。就因为文化不高,没有高收入的工作。儿子都快成年了,一家三口还挤在出租房里。
夫妻俩可以不考虑后半生,但孩子呢?这年头,哪个女人结婚前,基本的条件不是彩礼、住房、车子三大件。
两口子省吃俭用,存款不到二十万。以洛城的房价,只能买个卫生间,何时才能买得起一套住房。
农民工纯真的笑容之下,是掩藏着对城市没有归属感的卑微。受到城里人的歧视,他们还只能卑微的道歉。
而这一切的原因,就是钱。连住房都买不起一套,怎能不卑微!
“你儿子今年高三了吧,我已经联系了省直属大学。你儿子,可以免试入学,攻读一本,专业任选。”
如果现金、住房还不能让他心动,学校名额,却任何农民工都无法抗拒。
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保安队长狰狞的盯着林萱,掷地有声的回复道“林总,你下令吧,我无一不从。”
“你可要知道,如果你们失败了,或被抓了,我对此事不知情。”
“那就请求林总,照顾她们母子二人。”
距离洛城不到七十里的地方,有一乡下山村。虽距离洛城不到七十里,但发展却不太好。
三层的钢混结构农房,已经是村里的大户。不少人,还住着土木结构的当层简易房屋。
一个陈旧的院落,木质大门的锁已经生锈。院里,一间简单的小瓦房,也有散架之势。
看着久别十多年的老家,李扬目光苦涩。
“当年我一战成名,目空一切。百万奖金,却未修复老宅。我忘不了,那一败之后,失去所有的我,父母对我有多失望。”
“往事不可追忆,你不过年近四十,还有时间创造,不要浪费了这个重生的机会。”
凌非寒感慨一声,十八九岁,有几个能不目空一切。更何况李扬的十八九岁,已经站在绝大多数同龄人的顶峰之上。
“是,李扬,该重生了。”
李扬深沉的低吼一声,取下脖子上的项链。项链是两枚钥匙,看着陈旧的钥匙,想必虽在身上,却很少就触碰吧。
“当年我留了一手,李雪并不知道我的老家在此。”
李扬多了一句,可生锈的锁具已经打不开。取得李扬的同意,凌非寒从车里找开扳手,敲开锁具后,进入小院里。
房屋的锁具还好,没有被雨淋过,还能打开。推门而入后,李扬爬在土地上,从床铺下拖出一个木质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