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塔尔说的很平静，似乎这等绝密的事就是人人知道的绯闻一样。

凯伦有些讶然，自己还当是个秘密呢，“你怎么想？”

“什么？”卡塔尔浑然不在意的问道。

“对付你的事。”凯伦现在很有兴趣，也很想知道答案。

“没想过。”卡塔尔端起东方树叶给自己倒了一杯，“我还真没想过，我这个人懒的很，尤其现在已经很少主动去想事了，就想坐在这里，看看天品品茶，兴趣来的时候看看自己的收藏，时间这东西啊，就是想浪费也浪费不完，当然别人想让我帮忙的时候，我会伸出援助之手。”

凯伦愕然，似乎卡塔尔有大把时间一样，他的时间不够用，人家却在肆意浪费，这很难受。

他相信卡塔尔没想过，因为在荒原发展上的确没遇到什么像样的阻力，比如威登，完全是他在主动找卡塔尔的麻烦。

在荒原发展中，凯伦一直将卡塔尔当做假想敌，但这个人却从没听说有过什么大动作。

“听说以前喀布尔是你培养的。”

“是的！”

凯伦越发愕然，他没想到卡塔尔如此直接，甚至没有任何辩驳，就好像他问吃饭了吗，人家回答吃了一样。

“上次我们打过一架，喀布尔的身体中。”凯伦换了个话题，只这个院子里死气沉沉的，他一下子成了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，无疑打架这样的话题最有吸引力。

当然更重要是好奇，卡塔尔怎么会出手。

“嗯，一个老朋友让你惹了，本来想给你点教训尝尝，当时觉得出手有些重，还好你有几分手段，而且黑摩尔结婚了，我得送个礼。”

卡塔尔回答的还是那样平静，和当初凯伦见到的完全不一样。

看着这个人，竟似见到一处无法看透的深海，他是个恶魔，凯伦很清楚，但和瑞宁那种的恶魔完全不一样，在这个人面前似乎没有一点秘密。

他的所作所为，看似随性之举，更像是单纯在玩游戏。

凯伦见过很多人，可从没见过这样的人，似乎任何事情都激不起这个人的兴趣，当然，有一样除外，卡塔尔看他的眼神。

火热，炽烈，还带着一股期盼。

就是一瞬间，似要把自己占有一般。

“鹰身女妖？”凯伦赶忙别开目光，被这老男人盯着挺吓人的。

他唯一打过交道的恶魔只有疯人院的鹰身女妖，卡塔尔应该是为他教训自己。

卡塔尔却摇了摇头，“不是，她不是我朋友，另外一个人，以后你们会打交道的。”

简练的让凯伦找不到半点应对，在这个人面前，似乎所有的仇恨都提不起来一样，他想换个更大胆的问题，“你真的是白骨恶魔？”

“嗯！”

“你想过控制荒原？”

“嗯！”

“你想过收了我？”

“嗯！”

三个“嗯”字，每一个的语气都没有变过，可每一个都不一样，尤其最后一个，如同枷锁般要将凯伦套起来，他对自己的主意竟从没改变过，甚至，能够感觉出对方无法撼动的决心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卡塔尔第一次开始沉思，拿着茶盏将里面的茶水喝了干净，随后抬起头直直注视着凯伦，“灵魂！”

“什么？”凯伦一时没听明白。

“你的灵魂很有趣，值得收藏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