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九歌感觉自己的胃一阵抽搐，实名想吐。

但是就在这个时候，她看见一道怨愤恶毒的眸光，正看着她，简直想要将她吃掉。

本想要立刻将这楚子齐怼到天外去的时候，看见这眸光，瞬间有了别的想法。

“齐王殿下，你让我原谅你。那我且问你，我二妹妹该如何是好？”

这话一出，楚云邪心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：“歌儿，本王与莲儿只是寻常的男女关系。她虽然向本王倾诉，爱慕本王，但是本王对她，也只是出于爱护之心。如果歌儿愿意回心转意给本王一个机会，那么你就是本王的王妃。当然，你若是与她姐妹情深，本王愿意将他接入府中。你若是不愿，本王便不在跟她来往！”

这话一出，沐盛莲整个人呆若木鸡。

脑海中，是之前楚子齐信誓旦旦的誓言：“莲儿，只有你才配得上做本王的王妃！”

沐九歌看着楚子齐，表情复杂。

以前，她便知道她是一渣男。但是吧，至少对沐盛莲，还是有几分真心的。

可现在看来，他不止渣出了天界，甚至整个人人品都有问题。这样的人，她真是多看一秒，都觉得自己的眼睛在受罪。

“那个，齐王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？”

楚子齐：“什么话？”

沐九歌淡淡道：“好马不吃回头草！就连马都有廉耻之心，齐王殿下为何会觉得我会原谅你呢？”

这话一出，楚子齐瞬间脸色不好看了：“沐九歌，你别太过分！你就没有听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吗？本王已经给你道歉了，你还希望本王如何？”

沐九歌淡淡道：“齐王殿下，道歉有用吗？若是有人杀了另一人的父母，一句道歉，一句对不起，有用吗？小女子没有什么大的理想抱负，但是小女子只想要一份简单的感情。我未来的夫君不需要显赫富贵，但是，她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人！”

这话一出，楚子齐惊呆了。

与他一起惊呆的，还有身边的那些王宫贵族，官宦子弟。

男子眼中是不可置信，女子眼中却是实名的羡慕。因为沐九歌说出了她们每个人想说，却不敢说的话。

楚子齐瞬间就笑了：“沐九歌，你在说笑吗？这怎么可能，你可知，善妒，便是七出之条！”

这西离，怕是没有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能够达到这个要求吧。

沐九歌毫不在意。

刚好，说开了也好，刚好实力劝退这些莫名其妙的人。

“齐王殿下就当我是自幼没有读过女德，所以才生出了这样的想法。不过不要紧，我也不是很急着出嫁。毕竟，嫁不出去也比所嫁非人要好的多。”

也许，她的思想太过前卫，说出来这些人接受不了。但是这西离也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说女子必须出嫁，甚至之前有一个女子因为照顾自己身患疾病年迈的父母终生不嫁，还得到过先祖皇帝的嘉许。

所以，说着话，最多也就是受人指摘罢了，她完全不在意。

毫无疑问，沐九歌的话，直直的戳中了男权心中的威严，带来了所有人极度的不满。

方才的赞美，在此刻也化作了刺耳的讽刺。

沐九歌站在人群中，神色淡然，就好像被抨击的人不是她一般。只是，那衣袖下的手，还是不自觉的握紧了。

韩澈有些震惊，震惊于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倒不是不对，只是，她太过勇敢。

他见她被人抨击，上前一步想要帮她说些什么，却忽然，一个酒壶砸在了整个高台中间，发次刺耳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