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我会守在这里,小五她,不会有事的。”
而接下来这三日,诚如御尘风所言。
云浅高热反反复复,忽高热烫人,忽降温退烧,整个人也烧得迷迷糊糊的。
所谓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,莫过于此。
三天三夜,御尘风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,悉心照料。
冷了替云浅暖身,热了替她降温,衣不解带地在一旁守着,喂药、擦拭、照拂都是亲力亲为。
一副心神,都全然落在云浅的身上,就这么连续三天三夜的衣不解带地守着。
那一汪沉奢深邃的墨眸也都熬红了,血丝缕缕,眼下也尽是青色暗影。
眉心蹙紧,忧心忡忡,只有在云浅高热褪去、无病痛缠身,安然入睡之时,御尘风才会神色渐宽些。
而云浅在这三天之中,也是昏昏沉沉的,时而沉睡,时而梦魇,时而朦朦胧胧地。
嘴里还时不时地念叨着“师父,师父——”,直把御尘风的一颗心都叫唤软了。
不过,云浅凡是额上温度上来,人感到高热难受的时候,更是愈发地娇气,又愈发地黏人,性子更是同撒娇卖萌、缠人的小猫儿一般。
小爪子一旦缠上御尘风就不愿意放手,娇俏俏的小脸更是贴在御尘风的心口,磨蹭着就是赖着不动了。
人更是下意识地就往御尘风身上靠,就往那微凉清冽,如冰泉般的怀里钻。
非得让御尘风抱着、拥着,才肯乖乖就范,安静地吃药睡觉,不再折腾。
而御尘风对于云浅的撒娇、任性,更是有求必应。
近乎一整晚一整晚地,都是拥着、护着、宠着,拍着云浅的背,像哄小孩儿一般,柔声地哄劝着她,安然入睡。
且为了让云浅身子不那么难受,御尘风几乎全身调运起灵力,附着到自己全身,再拥着云浅那高热的身子,替她降温。
若是,高热的温度退了下来,或是云浅又感到冷了,御尘风则再调动真元,换成蒸腾的热气附着全身,用自己的身子,替她取暖。
如此这般,反反复复。
不仅是御尘风这般操心,就连小紫和钟叔也都是时时伴随在侧,随时帮忙端茶递水,送药送衣,事无巨细地全心照拂着。
小紫更是直接就在清月阁宿下,一刻没有离开。
看着、守着云浅,生怕他再有个三长两短。实在困极了,就直接伏在茶几案头打个盹儿,醒了继续帮忙照看。
当然,还除了一个时候————
每每当御尘风要替云浅亲自换伤口的药时,小紫和钟叔都会被御尘风找个冠冕的理由,遣派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