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沧被她搀扶着,嗅到了来自于她身上的馨香。
那味道,清爽宜人,不似那些皇宫内院女人身上故意熏蒸上前的熏香,也不是那腻人的脂粉香。那香气,是一种清幽淡雅的味道,有点像是……草木香。
虽然味道很淡,却沁人心脾,让人迷醉。
那篝火晃动,将那明耀的红浅浅的透射在身边之人的脸上,将那清丽美妙的容颜勾画的越发立体,特便是那双眼睛。寂静而澄澈,由于月光之下的一弯寂静的清泉,潺潺而出,长流不息。
那眼睫,在火光之下轻轻眨动投下剪影,随着火光的跃动仿佛一只美丽的蝴蝶,扑腾着翅膀。
他的头,依靠着她的肩。
寒冷的夜,甚至能够感觉到她身上传递而来的温暖。
她将她放在了地上,失落随之而来。
沈天婳将一个竹筒递给了他:“先喝点水在吃。”
她没有带水袋的习惯,刚刚看见了竹子,便砍了两节粗壮的竹子做了竹筒。竹筒虽然装不了太多的水,但是解渴还是可以的。
至少保证这人不会渴死。
骨沧接过水,刚喝一口就被呛住,咳嗽了几声。
沈天婳立刻出手按住他的身体。
坐着不比躺着,会很容易牵动伤处。
他身上都是一些比较浅的剑伤,用了她的药基本已经愈合,若不是剧烈的运动,是绝不可能裂开,或者是露出伤痕的。
但是,那大腿上是贯穿伤,其实说好就那么容易好的?若是动的厉害,很有可能让伤口再次裂开。
毕竟工具有限,没有办法进行缝合。
所以,必须注意。
“不要那么着急,没人和你抢。”
骨沧:“……”
他喝完水之后,沈天婳用那荷叶包裹着,将那鸡生生的撕开。分了一般给他,自己抱着另外一半开始啃。
肉质还是不错的,烤的也算是刚刚好,就是味道寡淡了一点。
骨沧也吃了一口。
腹中渐渐变得温暖。
恍然间,觉得这鸡时候是天下极致的美味。
“皇后娘娘的闺名,是叫沈天婳吗?”
沈天婳听见骨沧的突然询问,微微皱眉,但是还是回答了:“是,但是,我不介意你叫我皇后娘娘。”
她其实并不习惯别人叫她皇后,尤其是不在皇宫的时候。
但是这骨沧不同,他是东陵的亲王,按照常理来说,叫她一声皇后娘娘,那绝对是应该的。
而且,他说这话的主要目的是想要表达一件事:“抱歉,我们不熟。”
不管是皇后和他国亲王,还是大夫和病患,都是不熟的范畴。
“我也是最近才回到东陵,但是,在东陵皇后娘娘可是一个神话。闻说我东陵现在的皇帝,就是我大哥,对皇后娘娘的心天地可鉴,日月可表,可是皇后娘娘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当时还只是一个王爷的玄王。皇后娘娘当时是如何想的……”
沈天婳听见这话,那眼睛骤然变得冰冷。
溪水,转瞬便作了寒潭。
“亲王还真是八卦呢!有没有人告诉过亲王,八卦的男人像娘炮?抱歉,本宫没有必要对亲王解答这些,你若是有兴趣,可以去问问你那个想要暗杀你的大哥,也许他会有兴趣与你解答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