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孚恩苦笑连连,放下茶杯就摆手起来,“中堂大人这是取笑下官了,大人心里明镜似的,还来打趣,下官这处境啊,”陈孚恩摇摇头,“比那大江大河上的一叶扁舟,好不到哪里去!”
&贾桢饶有趣味地捻须看着陈孚恩,“此话怎讲?”
&就不信老大人不知晓,罢了。老大人要打哑谜,下官就挑开了说,这次京察,这十有**,我是躲不过去了,”陈孚恩面容惨淡,“下官原先是肃顺的人,太后和恭亲王一举推翻顾命大臣,下官原本就是不能容在这新朝之中,奈何彼时要安抚人心,彰显太后为政仁德,这才留下我这个孤魂野鬼在朝中,若是别的地方,下官估摸着也就能这么混到致仕,可人在宦途,犹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我若是退了,自然就是掉入万丈深渊,粉身碎骨,兵部尚书,谁都盯着紧,那府里头已经传出消息,要在这次京察名正言顺得把我弄下去,”陈孚恩脸上露出不甘的神色,“若真如此,下官实在是不甘心。”
陈孚恩站了起来,朝着贾桢深深做了个揖:“下官知道中堂大人虽然不在军机处,可资历深厚,又有首倡垂帘之功,太后也颇为仰仗中堂,时不时就国家大事咨询与中堂大人,下官无法,还请中堂大人救一救。”
&鹤,你这是作甚,坐下坐下,”贾桢连忙说道,见陈孚恩站着仍然不肯坐下,贾桢摇摇头,“你来问我这个久不在中枢之人,岂不是问道于盲?”贾桢到了同治元年的差事是和周祖培等人一起编撰《文宗实录》,这样的事儿,两个正牌的一品内阁大学士都心照不宣地将差事丢给底下的人,日日翘班回家喝茶会友,只不过是偶尔到了内阁处对照检查一番罢了,“说起来,老夫手里头的差事还不如你重要,你可是手握天下兵马粮草的大司马,怎么能比得上我这埋头故纸堆之中要来得强吧?”(未完待续。。)
&月票呢?xh:.126.81.5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