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勤政殿,太后果然问了诸国的事宜,庆海一一回答了,太后却是十分不满意,“外交上的事儿,没什么多大用处,洋人有句话,虽然违背了中国圣道的准则,但是还是很有道理的,道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,这话粗鄙了些,和咱们礼仪之邦自然不同,可也不是没道理,洋人眼里只有强权真理,没有什么礼貌不礼貌,客气不客气的,咱们若是水师天下第一,那洋人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意攻打中国海疆。靠着各国大使敲敲边鼓是可以,盼着他们帮咱们退了法国人的军舰,那也别想。”太后又问,“和法国人说军舰的事儿,怎么样了?”
“法国人骄傲的紧,听到太后要将以往的份额减去三分之二,已经暴跳如雷,再也不肯和奴才继续谈下去了。”庆海说道。
“爱谈不谈,”太后冷笑,“法国人的军舰如今已经远远不如英国人的了,甚至连俄国人的都比不上,还摆什么臭架子,罢了,”太后吩咐庆海,“你继续和他们谈,谈得成谈不成,都没事儿。”
“我知道俄罗斯人想什么,想着咱们东北西北让些土地给他们,只是东北关外苦寒,西北有个左宗棠坐镇的,这些年才没讨什么好去,土地是不能给的,但是呢,购买些军舰来给长江水师,和盛京将军,也是可以的嘛,如今没法子,总不能都是敌人,花些钱,不是太过了,都可以。”
“为今之计,就是要先解决好天津的事儿,曾国藩来报,已经在天津静海堂前,当着天津各界人士和洋人代表之面,将那些乱党一一审问明白,报到了大理寺了吗?大理寺什么个意思?”
“妖言惑众,挑唆民心,首犯冯二等十三人腰斩,从犯斩首。”
“太重了,”慈禧太后假模假式的说道,“这叫国人如何看朝廷,倒是觉得见了洋人,如此软了膝盖,要判的如此之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