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搅着帕子,头顶的金凤瑟瑟发抖,“这可如何是好?偏生这时候皇额娘不在宫里头!若是她老人家在,内外必然都不会这样的!”皇后十分懊恼,鸣翠悄声提醒,“慈安太后不是在园子里吗?”
“对对对。”皇后的眼中亮了起来,“走,去舍卫城,去求皇太后,今天这事儿,不能善了的。”
“这是乱命,”惇亲王把手里的诏书递给了醇郡王,“咱们可不能奉召!”
御前大臣和军机大臣都见过了,大家十分惊骇,反倒是恭亲王十分平静,“雷霆雨露均是君恩,恩出于上,我原本是不能辞的,只是这无人臣之礼、把持政事、任人唯亲我是万万不敢受的。”
“这时候还管这个做什么,”醇郡王跺脚,“不是论这个的时候,”醇郡王是十分看不起自己这个六哥温吞水似的性格,他是个急脾气,“还说什么别的,咱们再求见,务必要劝的皇上回心转意!赛翁,你什么个意思?这可是都是你儿子闹出来的事情!”
醇郡王有些埋怨塞尚阿,塞尚阿在咸丰元年就是文华殿大学士,领班军机大臣,资历之老,更在桂良之上,如何能看得起醇郡王这样的愣头三,只是人家现在是郡王,所以也只能应付道,“这逆子,等到我回家,必然就要行家法,明个就让他辞了这闹得人不安静的差事,醇王勿忧。”
朱学勤叫苏拉,“去禀告皇上,就说御前大臣和军机大臣递牌子求见。”
几个人心急如焚,亲贵一体,几个兄弟之间往日虽然有些龃龉,可如今也知道不好的地方,一个议政王,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,说撸了就给撸了,如此以来,谁都是担心受怕的,什么时候自己头上这个顶戴就没了。(未完待续。)xh:.126.81.5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