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不相信段芳洲会幡然醒悟,来给她打电话忏悔。
听段芳洲的这个状态,似乎是……被人胁迫了?
段芳洲继续道:“……姜助教,求求你……求求你原谅我……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姜咻觉得挺有意思:“我为什么要原谅你?这世界上会无原则原谅你的只有爹妈。我又不是你爹妈,为什么要原谅你?”
段芳洲绝望的道:“姜助教!求求你……求你!啊!!!”
一声惨叫过后,电话被挂断了。
姜咻看着手上的手机,犹豫了一下,还是报了警。
段芳洲似乎是遇见了什么……很恐怖的事。
……
公寓。
段芳洲急促的喘息,疼痛几乎占据了整个大脑,让她无暇多思,她在匕首划过皮肉的那一瞬间,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血肉被刀锋无情割开的痛楚和恐惧。
她出了一身的冷汗,痛的几乎昏厥,但是那个人并不罢休,声音听上去甚至是非常温柔的:“好了,下一个。”
他缓慢的将匕首上的血渍擦去,微笑:“开始吧。”
……
滕凯乐跑去看了看黄历,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大日子。
继姜咻在实验室里被炸伤后,不久前才跟她通过电话的段芳洲被警察发现倒在自己的家里,身上被锋利的刀具割了二十多刀,对方是用刀的老手,每一刀都干净利落,割开皮肉又不至于让皮肉掉落,滕凯乐根据警方的形容,跟姜咻打电话,说:“我怎么觉得他们形容的这么像是松鼠鳜鱼呢。”
姜咻:“……”拜你所赐,从今以后都不想吃送松鼠鳜鱼了。
滕凯乐说:“今天到底是怎么了,我们实验室这么多灾多难!”
姜咻说:“等警察的调查结果出来不就行了?”
滕凯乐道:“也是,助教你早点休息吧,对了,老师让我们明天去实验室一趟,警察要问话,集中一点会比较好。”
姜咻应下,挂了电话后还是觉得不舒服。
今天这件事怎么看都透露着诡异。
这么就那么巧,段芳洲这边刚设计了姜咻,自己就遭到了报应?而且那个电话……
姜咻皱起眉。
她非常确定,在段芳洲说话的时候,她还听见了那边有一阵很低、但是似乎极为愉悦的笑声。
给姜咻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