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吉平已经死到临头之时,没想到,原本奄奄一息,连一丝力气也欠奉的陈吉平,突然睁大了眼睛,那只攀住擂台的手,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,竟在一瞬间,青筋暴露,紧跟着陈吉平的身形,就好像旱地拔葱般的腾的蹿起,直跃到了陈彪的头顶半空。
“什么!?”陈彪根本就没料到陈吉平竟然还有力气,更没有料到,陈吉平都到了这步田地了,竟然还有如此这般刚猛的爆发力,另外那陈彪,估计也没什么实战经验,陈吉平这一爆发,竟让他愣在了那里。
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钟的工夫,可这也对陈吉平来说已经足够了。
蓄满最后一丝力气的右脚,就好像鞭子一样,凌空向着陈彪抽了下来。速度之快,威势之猛,简直让人怀疑这是不是陈吉平的回光返照。
只听砰的一声闷响,陈彪整个人竟是横空飞了出去。在半空中飞翔的过程中,陈彪这才回过神儿来,整个人立时又惊又怒,只想着一会儿定要将陈吉平碎尸万段,以报这一脚之仇。
可就在陈彪盘算着该如何向陈吉平反击,才最解恨的时候,一道更为剧烈的疼痛,犹如暴风雨一般,转眼的工夫,就袭遍了他的整个身体。随后陈彪眼睁睁的看着一截儿带血的断剑,直从他的胸口穿了出来。
“这……这是陈吉平的剑!?”
等陈彪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的人生却也已走到了尽头,眼前永远的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这一切不光发生的太快,而且太突然,太不可思议,超乎了每一个人的想象。谁能想到陈吉平都这幅模样了,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?谁能想到,那么大的擂台,陈彪偏偏要往那一截儿断剑处飞?这一切,就好像上天的意思,让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徒劳生叹。
“起来,给我起来啊!我还没有输,我还要与你再战!”
陈吉平此时也已是强弩之末,甚至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,兀自在冲陈彪嘶吼着。
至于周围的观众们,则无不是目瞪口呆,为这结果而感到匪夷所思。
足足过了半晌,陈天开才第一个反应过来,口中迭发悲呼,整个人直掠上了擂台。
等陈天开报起陈彪的时候,陈彪整个人早已是死透了。抱着几乎已经完全凉了的尸体,陈天开完全不能接受,一时间,竟是老泪纵横。
陈天开的孙子虽然不止陈彪一个,可陈彪无疑是最让他得意的。他这一死,就好比是在陈天开的身上剜走了一块心头肉,他岂能不痛?
“咦?他……他怎么就死了?”陈吉平此时方才反应过来,望着陈彪的尸体,一脸的迷糊。
他不说还好,他这一说,直将陈天开气的是七窍生烟,一双浑浊的泪眼中,直仿佛要射出了刀子来。
“陈吉平,我要你为我孙子赔命!”
一声嘶吼,陈天开的气势,直如暴风雨般的向着陈吉平席卷而去。陈天开此时已是天格巅峰之境,相比较起来,陈吉平脆弱的好比刚出生的婴儿,哪里能够抵挡的了?张口喷出一道血箭,整个人直接便坐在了地上。
陈天开还不罢休,正要一鼓作气,击杀陈吉平,陈天德急忙振身狂掠而来,右掌一挥,便将陈天开的威势尽数驱散,护在了陈吉平的身前。
“吉平,你没事吧?”陈天德回头问了一句。
陈吉平张口发出一声苦笑,又接连呕出了两大口鲜血,随后抹了一把嘴角儿道“还挺得住!下……下一个该谁了?”
陈天德苦涩的摇了摇头,只怕此时陈吉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,竟然还想着下一个对手。
“陈天德,你给我让开,否则我连你一起杀!”陈天开此时完全红了眼,杀气腾腾的吼道。
陈天德冷哼了一声,道“陈天开,这是比武,你孙子也是死在了擂台之上,你凭什么杀吉平?”
“陈天德,比武之前,我们说的清楚,此次比武,点到为止,绝不准伤及对方性命!这规矩,好像还是你提出来的,难道你忘了不成?”
“这规矩我当然没忘!可是陈彪之死是意外,并不是死在吉平的手上,所以与吉平无关!”
“放你娘的屁!如果不是陈吉平那一脚,我孙子又怎么会死在这断剑之上?”
“哼!照你这么说,那更是陈彪自己不对了!他如果不斩断吉平的剑,又哪儿来的断剑?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强词夺理!”
“我说的是事实!陈彪之死纯属意外,与吉平无关,你若再敢针对吉平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“哈哈哈……不客气又能怎么样?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,还顾得了别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