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办公室里呆了近半个小时后,市委那边的电话才过来,傅建家刚刚回来,得到准信的陈兴,立刻就前往市委。
傅建家似乎猜到陈兴会过来,一看到陈兴进门就笑道,“怎么,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来?”
“本来是想和傅书记一起,后来看到傅书记您和严军书记一块走了,我就猜到傅书记您应该没这么快回来。”陈兴笑笑。
“坐吧。”傅建家听到陈兴的话,点了下头,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“严军书记把傅书记您叫走,想必是说了什么吧?”陈兴好奇的看着傅建家。
“还能说什么,今天省长这顿开炮,不只是把我轰晕了,连严军书记都很意外,他会后把我叫住,无非是让咱们江城的干部不要有别的想法,说是周省长也是就事论事,没别的意思。”傅建家摇头笑道。
? ?t 5獺?P 2(' ?<7w^?u???痻?;罴}4 “就事论事?连严军书记都事先不知道周省长会这么做,他又怎么能确定周省长就是就事论事?呵呵,恐怕这话说出来,严军书记自己都不一定能说服自己吧。”陈兴不以为然。
“陈兴,听你的话,看来你这火气不小。”傅建家看了陈兴一眼。
“傅书记,我就不信您心里没火气。”陈兴直截了当的道。
“不管有没有火气,会也开完了,有火也该消了。”傅建家笑笑。
傅建家的话让陈兴微微一楞,傅建家作为一把手,又是省委副书记,在今天这样的会议上,傅建家绝对会比他更挂不住脸,但傅建家此刻却是显得心平气和,陈兴琢磨着跟刚才开完会后石岩军跟傅建家的谈话有关,想必石岩军对傅建家说了什么安抚的话,不过站在石岩军的角度,对方出于维护班子团结的目的,这么做倒也正常。
“傅书记,别的我也不多说,周省长对咱们江城的批评,说实话,我这心里多少有些不服,没错,周省长对咱们提出批评的几点都没错,但他也应该看到咱们江城的实际情况,以我们江城的经济总量,肯定没法像其他地市一样,动不动还能取得百分之十几甚至是百分之二十的增长率,所以周省长拿江城跟其他地市比,这明显不公平,其次,咱们江城的产业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确实是比较慢,但这也跟江城目前的发展困境有关,正所谓船大不好调头,我们江城不是不思进取,而是还处在改革攻坚阶段,周省长在这一点上明显是故意挑咱们的毛病。”陈兴一脸不忿。
“不管是不是故意挑毛病,咱们确实是存在问题,也怪不得别人鸡蛋里挑骨头。”傅建家笑笑,“况且咱们江城前面还摆着一个海城,去年一年,海城依旧实现了接近百分之12的年增长率,比咱们江城高了几个百分点,咱们若是不服,人家把海城甩出来,你说咱们岂不是更没面子?”
“所以与其去抱怨,还不如多总结咱们的问题,争取明年交出一份好的成绩单。”傅建家笑道。
“唉,傅书记,还是您的脾气好,看来我得多跟您学学涵养功夫。”陈兴笑了笑,半是开玩笑半是追捧着傅建家。
“我也谈不上什么好脾气,不过这种事光生气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是。”傅建家淡然笑道,事实上,他下午在会场也几乎快要气得跳起来,尽管脸上不动声色,但心里头几乎是气得肺都快炸了,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表现出什么,傅建家甚至连甩手离开会场的想法都有。
顿了一下,傅建家突然道,“陈建设的案子怎么样了?”
“还死撑着不开口,不过调查到的线索和证据已经不少,光凭现在掌握的,判他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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