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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红莲,你真是越来越会躲了,不就是被追加了练习,至于出走吗?”师兄见我醒了站了起来,同时也向我伸出了一只手,那手上尽是常年握刀磨出来的老茧。“醒了就起来,赶紧回家,晚上可是会有鬼出没的。”
鬼……难道不是我自己吗?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,被红发少女掐得无法呼吸的感觉已经过去了,但我的意识依然模糊。我忘了我是为什么跑出来的了,好像是感觉到有只鬼一直在我背后追我?
但我是哪里遇到的那只鬼来着?如果真的遇到了我又是怎么跑掉的?或者我有把她杀掉吗?
不对,我才开始学剑两年,剑技虽然尚可,但是体力弱得连与师侄相同的训练也难以完成,我连真刀都没摸过怎么可能杀得掉鬼。
“起来啊?”师兄看我杵着不动,又问了我一次。
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,越看越觉得师兄的面容和记忆里的颇有些不同,但又好像没什么不同。说到底炼狱家都是这种火焰般、末梢带着红的金发,也全是些粗眉毛圆眼睛的……但好像还是有些微妙的不同,这个微妙的违和感甚至让我怀疑我是不是认错了人、我面前的当真是师兄吗?
“杏寿郎?”于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,就忽然试探性的问道。
“谁?”师兄愣了愣,没听过那个名字一样。“我说红莲,你该不会是想给我起外号吧?赶紧起来啦,早点回去不然父亲和母亲都会担心你的。还是说你腿麻了起不来?”
我没出来站起来是因为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,所以我忘了站起来。但是师兄会错了意以为我是腿麻了,他直接转过身把后背给了我。“行了,我背你,。”
我竟然在伸出手的时候颤抖了起来,即使摸到了他宽阔的后背,这真实的触感也没有给我带来安全感,反而让我越想越不对劲。
这是多少年前的记忆?
“我现在,是被困在幻境里吧?”于是我干脆鼓起勇气跳了下来,自己落在地上,看师兄回头茫然的看了我一眼。我试着回忆师兄真正的模样,回忆着回忆着,忽然哭着笑了起来。
“红莲,你忽然怎么了。”
“我一定是中了什么幻境梦境之类的东西了吧。”我伸出手试图抚摸师兄的面容,果然真实的触感渐渐消失,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分崩离析。“哥哥的面容被其他人的模样替代,这不是我的记忆或者现实,我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控制在梦里了,不是吗?”
梦境消失了我才发现我还站在河里,河的两岸一边是山鬼恶劣的笑容,一边是和我一模一样的少女。山鬼看上去是个俊美的高大男子,少女则是完全和我一样的面容,只是她的长发是红色的。
“一场好戏。”山鬼手上持着长柄的烟斗,笑容是漫不经心的戏谑。
而那少女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忽然扑向了我,她让我直觉到了无可比拟的怨毒——虽然她没有什么血鬼术之类的异能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体素质,但我还是感觉到了顺着脊骨蔓延的寒意。我虽然很轻松的就徒手锁住了她的行动,但她发出的野兽般的嘶吼让我感觉到了极大的恨意。
“这又是谁的灵魂?”我没感觉到鬼的气息,但我估摸着这个女孩也不该是活人——正常情况下除非双胞胎姐妹才能一模一样,至少也得是血亲才能很像。可我是独生女,直到十岁才多了个弟弟,没有亲姐妹。这个女孩和我一模一样,我怀疑这是山鬼给她的形象。
“你猜啊。”然而山鬼那个恶劣的性格……他不告诉我,那少女也不会说话。
于是在我皱眉思考的时候,那个少女忽然增加了力气,恶狠狠的咬在了我的胳膊上,就像是要吃掉我一样直接啃了一口肉下去。虽然不是什么致命伤,精神紧张的情况下疼痛也不剧烈,但她却让我切身感受到了极端的恨意。
就像是我亲手杀了她一样。
“不知道三郎有没有告诉过你,我这儿,没吃过人有救的家伙,早就有救了。”山鬼抽了口烟,烟圈吐出了一个小小的幻境,看起来像一个圆形容器里有两团接近婴儿形状的肉。那两团“婴儿”很明显的一大一小,圆形没有变大,但两个婴儿体型都在增加,忽然大的那个把小的那个给吞并掉了。
我忽然觉得后脑勺处的头皮不太对劲,想起来梦里红发的少女就是脸贴着我的后脑勺的,贴着我的后脑勺叫嚣着要我把吃掉的身体还给她。
“其实啊,很多人都是有机会有双胞胎兄弟姐妹的。”山鬼恶劣的笑着说。“你的母族盛产美人,也很容易出双生子,其实你本来也可以有的。但你呢,还在娘胎里就很适合做鬼了,那个身体孱弱还服药的母亲能给你们的资源不够,所以你吞掉了你的姐妹——你是天生就适合做鬼,所以你的力量天生强大,哈哈。”
红发少女再一次的向我发动了攻击,我其实有许多种方法让她安静下来,但我还是选择了抓住她的手脚把她轻轻甩开,然后再她再次咬过来的时候用刀鞘堵住了她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