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郭廷曾那不是有证据吗?”她都把人把证据送到天亲王跟前了,还要操什么心?
“我在此时将这案子抛出来,到底带了几分私心,想拿这案子作筏子找出百里永康身后之人,后日就是春试…不能太过冒险。”不能因此影响到春试。
装着世界上最硬的心肠,看似最放肆大胆的胡来之人,心里却是最有分寸和底线的人。
她心里装着的真的只有生意吗?其实,她和她师兄一样,都是锦绣之人,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所以,即便…九公子不在了,他吕文郁也从未有过他想,能守护在她身边已足够。
“你的身份已然不同,你此时去刑部就不是去看热闹了,你是金玉侯,你可想清楚了?”
初雪抬头微微一笑,“我昨儿进宫一趟,就已做好准备了,别说刑部,我这金玉侯,金銮殿都去得。”
吕文郁望着初雪不由跟着一笑,“是,在下任凭金玉侯差遣。”只要她需要。
“文郁,你该多笑笑,好好的一个少年郎,整天一副深沉模样做什么,此刻便甚好啊!”
突如其来的戏言,让吕文郁一时没接住硬是红了脸。
“哈哈哈哈,文郁啊,你这年岁也不小了,怎这般经不住夸。”说完大笑迈步向前,留下吕文郁在风中一脸无奈。
不远处的长廊中,早早赶来的丰子越恰好看到这一幕,停下脚没去打扰。
吕文郁的心思,可谓昭然若揭,可是他一直恪守那条线没有向前一步,连试都未曾试探过,而她心里明白,却与对方坦然相处,他们都是清风明月一样的人,其实,站在丰子越的角度,还是希望初雪能试图打开心扉的,毕竟一辈子这么长,他希望她身边能有个能陪她走完一生,可是…谈何容易啊。
若是连陪伴了三年多倾心相对的吕文郁都不能,还能有谁呢?
“主子?”
见丰子越没动,罗桑出声提醒了一句。
丰子越抬脚上前,远远望着初雪道:“你就会欺负文郁。”意思刚才都看到了。
“五哥,这么早就来了,可用膳了?”
初雪听得声音扭头而望,脸上笑容犹在。
“用过了,不早些过来,怕你又出门了,今儿天冷,怎么不在屋里烤火?”
“我这是遵医嘱多走动,五哥这么早过来,是为了案子的事吧。”
“知道就好,对了,昨日你去梅家,梅老身体如何?”
丰子越一边说一边和吕文郁打着招呼,三人便一同在院子里闲逛,她想走走,就都陪着。
“文郁给敲过了,年纪大了,身体本来就经不起折腾,是风寒落下的病根,加上心情不畅…文郁给开了药方,只要好生养着舒缓了心情,病情自会好转,五哥,我昨儿认梅老为祖父了。”
师兄那份孝道,她来替他尽。
“…也好!如此,你又多一个长辈疼爱了。”丰子越如何不知她的心思,只是不去道破罢了。
“是啊,我这也算是讨巧卖乖,他老人家之前对水利工程这些事颇有经验,我这不是领了圣旨修路修水利嘛,正好要劳烦他老人家指点。五哥,案子的事你不必操心,这案子明儿就结案了,放心,我有分寸的。”
知道人家是不放心才一大早赶来的。
“我知道你有分寸,可如今你公开了身份,一回来就一桩接一桩的,大家能不担心吗,你好歹跟我说说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昨儿就想等在这儿跟她聊聊,还不是心疼她舟车劳顿回来就一直在忙,这才耽搁了。
“三年前,有人在西北欲给我通达天下下套,幸亏宝家少主登门提醒,这才免去一场大麻烦,对方当时撤得干净,我这就是翻翻旧账,五哥别担心,对了五哥,你的江湖如何了,回头跟我好好说说,我一会儿要和文郁先去一趟刑部,完事直接去你府里,正好去看锦绣姐姐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