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弄清楚没有,底下压了多少人?”
初雪只是打量了一眼,并没有过多交流,直接问着具体情况。
周边都是来围观的百姓,还有些遇害人员的家属。
此刻哭声一片,楚萧景已经带人去安抚了解了,初雪也是好不容易才被护着挤进来的。
听得初雪的话,梁宇飞愣了下,随即支支吾吾道“大概好像是…十五…额,十六个的样子。”
“怎么回事?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被埋了多少人?”
那他站在这干什么,家属不去安抚家属,连这些具体数字也没弄清楚,就在这杵着做什么,他是这儿的父母官啊!
发生这么大的事,人命关天,他看上去倒是一点都不紧张,担忧之色不达眼底,也只是停留在表面。
“侯爷,这…工地上的事,下官的确知之不详,下官也是闻讯赶来的,具体情况您还是问负责这儿工事的人比较合适,这是侯爷主持的工事,下官过多询问也不合适不是吗?”
初雪一听,脸一下就愣了,毫不客气当众批道:“怎么不合适,你是这儿的父母官,眼下被埋在地下的是你管辖范围内的百姓,你不过问谁过问?本侯主持的工事,你这个知州就能袖手旁观,若是如此,你就不配带你头上这顶官帽,不配穿着这套官服站在这儿。”
这话着实重了,周围的人都不敢作声了,尤其是府衙一些随同而来的地方官员。
这侯爷说话好生厉害,怎么说梁大人也是遂州知州,当众这般说,着实太不给面子了。
梁宇飞也顿时变了脸。
也收起了刚才那副虚假的嘴脸。
“下官配不配站在这,恐怕也不是侯爷说了算,侯爷别忘了,这是在侯爷主办的工事上出了事,本宫才是要及时上奏朝廷,倒是侯爷该说说怎么回事了。”
哼,一个女人在这儿指手画脚也就罢了,竟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。
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自己能否保住都不知道,难怪得罪贵人,原是这般不知轻重的,就说,一个女流之辈,能成什么大气,一出口就得罪人,就这…还想行走官场,真是不知所谓。
“梁大人要上奏只管上奏,本侯绝不拦着,既然梁大人对这儿的事一无所知,也没空去安抚百姓,那便请回吧,别在这儿碍事,来人,送梁大人。”
在这看着碍眼,就这样的父母官,不要也罢,这人当初是怎么当上遂州知州的,起先还以为他只是刻板不好打交道,没想到竟是这么个货色,或是其他地方的父母官也是这样,那大昊也长久不了。
熟悉初雪的人都看出来了,初雪此刻动了怒气,连忙照章办事,直接请梁宇飞离开,他们可不管眼前整个人究竟是谁。
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听着就挺让人生气。
“齐掌柜,你来说说,怎么回事。”
初雪直接越过气得一脸铁青一时说不出话的梁飞宇,走到正在营救的地方问起负责的人。
见到初雪,齐掌柜一脸羞愧有些抬不起头。
“东家,我们对不住您的信任,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们认罚…”
“这些且等下再说,先说说怎么回事,还有多少人没救出来,分别是什么人,名字,家里人在何处…”
初雪尽可能让自己冷静,看着眼前清醒,心情也是十分沉重。
情况似乎比她想的还要糟糕,这地方如何会塌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