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你不要忘了有我这么一个朋友。
将来有空,咱们许是可以再一起闯荡江湖。」
……
与杨姑娘如此作别之后,孟修远便一路西行。
由于体内真气不好控制,怕施展起轻功来声势太大,孟修远便于路上买了马匹代步,一路策马扬鞭,待马力耗尽,便于集市上卖出再换一匹。…
如此披星戴月,以最快速度往武当山方向赶回。
之所以如此,正如杨姑娘所猜的那样,除了孟修远那「压缩真气」的功夫出了问题之外,还另有隐情在其中。
其实自从孟修远将《养身法》和《武穆遗书》赠与朱元章、与其告别之后,他便心中突现一个念头,就是不知为何,一定要尽快去海底完成那「压缩真气」的修炼。
只不过当时他挂念杨姑娘的伤势,便没太顾得上。
后来待杨姑娘伤势,问及他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时,他将这事脱口而出,也正是因此。
可待他真的完成了「压缩真气」修炼的那一刻,陡然间又一个念头从他心中突生,便是想要急着回武当山,挑战师父张三丰一番。
这次的念头更加强烈明显,孟修远不知其从何而起,但只觉得若是错过了时机,或许会悔恨终生、再难弥补。
这般奇异的感觉,说是「心血来潮」也不为过。
孟修远细细思之,暗道事出反常,说不定与自己穿越而来的原因有关,因而绝不敢轻视这般异象,万怕是自己错过了什么机缘。
于是,待孟修远
回了武当山上,也没来得及与师兄、师侄们客套,第一件事,便是寻到后山那片竹林之中的小院,找寻师父张三丰的踪迹。
好在,没出他意料,待他到时,张真人恰好便在那院子中打拳。
「修远,你这何时回山的,怎么如此急急忙忙,是出了什么事情么?」
张三丰见孟修远这幅样子,有些担心地问道。
「师父,我遇上了一件怪事……」
孟修远当即便将这其中全部内容和盘托出,全都讲给张三丰听。
对于师父,他于绝大多数事情上,都向来没什么好隐瞒的,哪怕是事关这些隐秘也是如此。
张三丰对自己这小徒弟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,虽听得他说的话感觉有些玄幻离奇,可仍是没有犹豫,思索片刻之后便对孟修远答道
「修远,这所谓‘心血来潮,的奇异之事,我除了于杂书神话之中看过,却也没太多了解。
不过既然你有这般心念之事,咱们试试也无妨。
毕竟切磋一场而已,又不费什么功夫。」
孟修远闻言,却是反倒有些沉默,一改之前这急切的样子,低头站在了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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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修远闻言赶忙摇了摇头,解释道
「师父,我哪敢。
是我刚才忘了说,我这‘压缩真气,的功夫有缺陷,不能收发自如。
每一招使来,都是几乎算是用尽全力。
我想提醒您一下而已。」
与如此一位旷古烁今的武学大宗师交手,孟修远自然是没有资格说得上「让」这个字。
张三丰听闻,也觉得稀奇,不过这正切磋的时候也不好多问,只得同样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了,会小心些的。
于是,接下来再动手之时,这武艺冠绝当世、震慑古今的一老一少,被迫地都几乎已经用上了全力。
孟修远凭借「压缩真气」的功力优势,一拳一脚之间,都威力无敌、刚勐无双,气劲呼啸之间,直似要将这片竹林夷平一般。
而张三丰,则是凭借遇武学境界上的优势,以一套太极拳融入「武道意境」,将所谓「四两拨千斤」的道理发挥到了极致。
明明孟修远每一招所蕴含的威力都远远高于张三丰,可却偏是能够被他自在化解,甚至借力打力地击回到孟修远身上。…
好在孟修远胜在年轻,又凭《健体术》于翠谷之中将身体大为强化,才没有落得下风。
如此,孟修远和张三丰之间不由得便陷入到了消耗战之中。
半晌过后,师徒二人身边的竹子基本都已经遭了毒手,横七竖八地折倒了一地。反倒是无数竹叶从竹子上被掉落,又被两人交手的余威给震飞到空中,扬得到处都是。
一时间,师徒二人似是在竹叶雨里面过招。
纷纷竹叶落下,将两人出手的无形气劲勾勒出形状,若是有第三个旁观者在场,只会觉得一时间这场切磋变得更有诗意了。
不过,师徒二人都没在意这些,他们全神贯注全在交手之中。
由于张三丰带来的巨大压力,孟修远下意识从新学的降龙十八掌和弹指神通,渐渐用回了自己更为熟悉的震空掌和一阳指。
每一招击出,几乎都是不假思索,却又自然而然。
可即便如此,孟修远仍时候难以占据上风。
又是半晌过后,孟修远的压缩真气耗用太剧,已经接近枯竭。而对面的师父张真人则仍是游刃有余,未见得有什么疲惫的痕迹
见状,孟修远心感不对,只道是自己这样下去应该就要输了。而正当他苦思如何获胜之时,却反倒是不小心突然露出了一个破绽露出。
下一刻,张真人的手已经缠了上来,孟修远急忙运功想要摆脱,却不想一发力间,似是机缘巧合,刚好突破了师父的防守,以一记简单的直拳击打在了张真人的胸口上。
张三丰虽以身体柔劲将这一拳化开了九成九,可仍是被击得胸口一闷,连退数步。
见此,孟修远的面色,却是比张三丰更加难看。
因为他明显感觉到,这最后一招,定是张真人有意为之,设计好的
「师父,你为何要让我……」
还未待他话说完,便已经眼前一黑,当即昏倒在了地上。
不在天涯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