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你没事吧,是这榜文之中有什么阴谋诡计么?”
孟修远闻言哈哈一笑,点了点头,又将手中榜文递回给了虚竹:
“小师傅说的不错,这榜文之中,确实是有个大阴谋。”
“啊?!”
虚竹闻言大惊,赶忙朝孟修远问道:
“公子,这可怎么办是好。
那位丐帮的老施主临终前求我,让我将这榜文送给丐帮长老,还要我将其广为传播。
他说,盼望大宋有什么少年英雄,去应西夏驸马之征。
倘若宋夏联姻,那不惧辽国,使得天下安定祥和。
我本以为,这该是好事才对。
可若真如公子你所说,其中是有阴谋的,那我将之传播,不就是害了别人么。
而若不做,那我又是辜负了那位老施主的嘱托,实在不忍……”
说话间,虚竹为难地挠了挠他那秃头,显然是一副cpu已经过载了的样子。
孟修远看了看这两相为难的虚竹,不由心中一乐,故意开口逗他道:
“小师傅,你无需为难。
佛说,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。
既然你又怕害了别人,又怕辜负那位丐帮长老的嘱托,那只需自己担下这责任便是了。
你去做那西夏驸马,将银川公主娶了,那不就是皆大欢喜了么?”
虚竹闻言当即倒退两步,两只手使劲摆着,为难地朝孟修远答道:
“公子不要拿小僧开玩笑了!
小僧是出家人,又怎么能娶妻,这是犯戒的。
再说,西夏国主要征选一位文武双、俊雅英伟的未婚男子为驸马,小僧我文不成、武不就,又天生容貌丑陋……”
孟修远见虚竹这如避蛇蝎的样子,心中颇觉得讽刺。不过他也不好再逗这小和尚了,只能朝他点了点头,开口道:
“是我失言,小师傅莫怪。
在下告辞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孟修远便已似清风般飘出,身形变幻,只片刻间便消失在了这无边树木之间,地上连一片完整的脚印也没有留下。
虚竹望着孟修远的背影,只觉得好不真实,一时间有些恍然。
不知道这位神仙似的公子,是真的出现过,还是只是存在于自己的虚幻想象之中。
正待他发愣之时,却听树林深处又传来孟修远的声音,似遥不可及,又好似就在耳边:
“小师傅,刚在忘了说了。
在下孟修远,江湖散人一个。
我听闻那银川公主端丽秀美,容貌天下无双。
你若变了主意,想娶那西夏公主,自可到时候往西夏国都而去……”
虚竹闻言,赶忙低头念诵真经,道了一句罪过。
此刻,他才心中确认,这位孟公子应该是真实存在的高人。
毕竟若真是神仙佛陀,亦或者自己的梦幻虚影,那应该不会这么恶趣味,总喜欢捉弄他一个无辜小和尚。
……
别了虚竹,孟修远也就没有再往西夏而去,而是南下大宋。
毕竟此刻知道的李秋水的态度和要求,孟修远明白,他便是现在去了,也决计是讨要不到那《小无相功》余下关键内容的。
索性,孟修远便决定先回无锡城外那花谷中探望一下乔三槐夫妇,看看他二老两年之间过得如何。
至于娶银川公主李清露的事情,只能是到时候再想办法,随机应变了。
如此,孟修远一边心中琢磨着武功,一边赶路,倒也走得不算太快。
待到天色渐黑,走过一道山岗,孟修远突见得远处有篝火,火焰竟是隐隐带着绿色光芒,十分诡异
又听得隐隐传来嘈杂声音,男女交杂,吵闹不断。
孟修远明白自己这是碰上邪魔外道聚会了,不由来了兴趣,当即于夜色中悄然靠近。
未待走到近前、看到具体情况,孟修远便突地心中一动,眉头皱起。
因为他恰好听了些熟悉的声音。
“我和木姐姐与你们无冤无仇,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么?
是不是认错了人,找错了仇家?”
“钟灵,莫要跟他们废话。
你还没瞧出来么,这群人本就没安好心。
哼,要不是以多欺少,我又怎么会怕你们!”
孟修远怎的也没想到,他竟是会突然会在这北疆,听过钟灵和木婉清的声音。
于此时,对面一个清脆动听,却又带着莫名恶意的女声说道:
“哈哈哈,小姐姐,你可真是可爱。
你这貂儿咬伤了我这么多弟子,还问我是不是抓错了人?
你且放心,这貂儿我既炖了肉,也剥了皮。
到时候这肉给你吃,皮我留着做个围巾,咱们都有好处……”
钟灵闻声当即落泪,呜呜哭了几声,可很快便又坚强起来,强撑着开口道:
“若不是你们先为难我,强行要抓我和木姐姐,我又怎么会让貂儿咬你们。
我……我告诉你,我可不是好欺负的。
我有一个大哥哥,本事可厉害了,嫉恶如仇,还……还十分疼我。
这次我有了他的消息,一定能找到他的。
若要让他知道你们这么横行霸道,欺负我,一定不会放过你……”
钟灵话说得有些心虚,让对面那少女不由哈哈一笑,出言讽刺道:
“小孩子说话,才喜欢把家里长辈搬出来。
什么大哥哥、小哥哥的,又能有怎么厉害。
再了不起,还能比得过我姐夫不成?
且不说听你这话,你这大哥哥是已经抛下你不管,早就不想见你了。
即便他今日就是在此,那又能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