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莫江本来以为自己是绝对的天才,什么巫道入门仪式,什么考核根本不可能难得到我,结果很打脸,这巫道入门仪式和考核,那可真是太不简单了,简直是要人命,我莫江差一点就马失前蹄,折在这一关。
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我,竟然也有不自信的时候,我莫江甚至怀疑自己肯定就不是修行巫道这块料,这还真是很打击人啊。
不过说回来,这也不能全怪我,这巫道入门的仪式考核太复杂,也太吓人了,别说我莫江,估计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轻轻松松的通过。
巫道入门仪式,首先就是布寄魂台,寄魂台可以让人魂魄出窍,去到常人去不了的地方。
我先是用木棍,在地上来来回回,画了三百次,把这寄魂台的布置方法弄得滚瓜烂熟,然后我休息了一会儿,等到我精神饱满,宁神静气,我就开始布置真正的寄魂台。
为什么我非要得这样做?
那是因为我布置寄魂台的机会只有一次,搞不好是会死人的!
那是因为布置寄魂台必须要用自己的血在黄布上画十八道血符,这十八道血符如果有一道失败,那我就将前功尽弃。
巫道传承里说,我身体内的血只够我画一次符的,如果这次失败,那下次等我把血养足那就必须再等六个月。
我咬破手指,开始在黄布上画血符,我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画符之中。
画血符一开始,我就完全达到忘记自我的状态,手指的疼痛完全影响不到我,身体内的血液不停流失,我的体力也在不停流失,我脸色苍白,但是我神情癫狂,此时的我就像一个疯子一样,比范疯子还要疯癫。
如果就这样一直用我的血画符画下去,我肯定必死无疑。
不过还好,我之前三百次的练习没有白练,现在的我对这些血符的每一个细节都了若指掌,我心神高度集中,我一鼓作气,终于在体力和鲜血都流失殆尽之前,我完成了第十八道血符的最后一步,然后我双眼一闭,一头栽倒在地上。
十八道血符将我围成一圈,霎时十八道血光猛的一聚,化为一条血龙,腾空而去。
昏迷之中,我做了一个异常古怪的梦。
一束血光从寄魄台上空照射出来,照在我的身上,光芒四下散开,形成一颗和老松树形状差不多的光树。
光树从寄魂台上生长出来,以我的身体为躯干,在我的头上展开枝叶,针叶丛丛,枝头上生长三花七果。
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棵树,光阴荏苒,时光飞逝,后来我莫江都以为自己原本就是一棵树,在无尽的岁月里经受风吹雨打,日晒雨淋,无数的磨砺。
......
在我的奇怪的梦里面,又出现另外一个人,这个人名叫小七,是一名狱卒。
狱卒小七最近特别开心,因为他认识了一位奇人,小七左手捧着一朵松花,右手捧着一枚松果,跑得飞快,他想拜奇人为师。
松果和松花本来不是什么稀奇之物,但是这里可是寸草不生的石头山,而且这个夏天特别干燥,特别炎热,暴雨倒是天天都有一两场,但是暴雨过后马上又是骄阳,整座山就是一个烤炉,在这里,看不到任何一棵树。
但是今天小七在执行巡山任务时,竟然在山崖边发现了一棵非常奇怪的松树,这棵赤松斜斜的生长在山崖边,扎根在石缝里,只有半人高,这株赤松竟然开出三朵松花,结出七颗松果,连小七都不得不感叹,这棵松树的生命力真是够顽强的!
“奇怪,这里怎么会突然长出一棵松树,而且还开花结果了,看来生长的年月不短了,以前也来过这里,怎么从来就没发现它,真是奇怪!”
奇怪归奇怪,小七还是非常高兴,他攀着山壁,冒着摔下山崖的危险,折下了一花一果。
小七是一名看守北都山狱的狱卒,他虽然年龄不大,只有十六七岁,但是他在这北都山狱呆的时间可不短,自从他刚学会走路,他就经常随父亲来这里,他的父亲以前也是这里的一名狱卒,后来父亲年纪老了,小七也长大了,小七就顶了父亲的岗位,来这北都山狱做了一名狱卒。
小七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熟悉,从典狱长,司狱,牢卒,甚至小七和很多长期关押在这里的犯人都很熟,所以小七在这里的人缘非常好。
小七年龄不大,但是他的眼力劲可是不差,他见过的人可不少,形形色色的犯人,胆大包天悍不畏死的,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,见了刑具吓得屁滚尿流的等等。
但是三年前,北都山狱送来了一名非常奇怪的犯人,据说是皇帝亲自下御旨送到这里来的,这人是一个罪恶滔天的犯人,小七一见到这名犯人,就觉得此人了不得。
这个犯人视死如归,面对死亡也是非常平静,这是一种内心真正的平静,绝不是装不出来的,以小七的眼力,他看得出来,这一种人小七以前从来没有见过。
这些都不算神奇,神奇的是这名犯人有修为,而且修为很高,绝对是一位高人,他在北都山狱刑牢这三年,无论条件多么恶劣,严冬酷暑,竟然没有生过一次病,哪怕是伤风感冒的小病也没有患过,这就有点玄乎了。
这北都山狱,条件十分恶劣,除开被行刑杀死的死囚之外,每天仍然会死人,疾病,瘟疫从来就没有消停过,这里的人没有不生病的,犯人会生病,毒疮恶疾,屡见不鲜,就算是狱卒,也经常有被传染的人。
但是这位高人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,三年时间,竟然连一次感冒都没得过,你说这玄不玄乎。
“奇人总喜欢奇怪的东西,希望这次能打动他!”小七满怀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