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明天早上踏进宝月阁,看见的会是血泊和尸体!
萧廷琛把她拽到怀里,摩挲着她细嫩的腰肢,“如果妹妹不想睡,不如陪我玩玩?”
“玩什么?”
“某种……只属于两个人的床上游戏。”
苏酒没好气地捣他一拳。
好容易捱到天亮,苏酒顶着两只青黑色熊猫眼,飞快洗漱更衣。
萧廷琛还在酣眠。
她轻手轻脚离开,见宝月阁屋门紧掩,于是干脆守在屋外。
过了两刻钟,有人推门而出。
“金时醒。”
苏酒唤了声,顺势往宝月阁内张望。
“她很好。”金时醒当然知道她在担忧什么。
苏酒这才放心。
面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,最初的担忧劲头过后,苏酒有点儿不自在。
他们中间隔了太多,已经不可能像当初那般相处。
良久,还是金时醒率先开口:“听说你嫁给了他。”
“嗯,只是个侧妃而已。”
金时醒笑笑,“你是侧妃的话,他大约不会娶正妃。”
他从怀里摸出一只木匣,“在北凉时听说你们成亲了,也为你们高兴,就命人打造了这个小玩意儿当贺礼。昨儿就该送你们的,只是……”
只是找不到去雍王府的理由。
他已没有脸面再去见萧廷琛。
苏酒接过木匣,“谢谢。”
两人都觉似乎无话可说,未免尴尬,金时醒笑道:“我还有些事要找昨天那位张娘子,你知道她在哪里吗?”
苏酒指了指楼下。
金时醒快步离开。
苏酒长长呼出一口气,快步踏进宝月阁。
床帐低垂。
她撩开帐幔,徐暖月朝她一笑,“苏苏。”
温柔娇憨的语调,一如当年。
苏酒上前抱了抱她。
徐暖月坐起身,“前些日子没有跟你相认,实在是情非得已。”
“我理解。你和金时醒……”
“他答应为我赎身,从今往后,我会跟在他身边。”
苏酒皱眉,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如果被北凉人发现,你会得到怎样的下场,你明白吗?”
徐暖月笑容淡漠,“这种事,对我而言根本没有考虑的必要。从兄长的尸体从我身边落下的刹那开始,就已经不需要考虑了。”
苏酒不知道她花了多少时间,才能在谈起家破人亡时,练就出这种淡漠疏离的笑容。
但过程一定非常痛苦。
她又抱住徐暖月,“我尊重你所有的选择。”
苏酒回到雅座,萧廷琛已经醒了,正坐在床头翻看兵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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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酒:我操碎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