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庞煖,就说李牧的军事才能,赵王丹不知道,楼昌能不知道么?为何现在李牧得不到赵王的重用?这里面楼昌的“功劳”可谓是功不可没呀!
楼昌忙站起来,对赵王道:“大王,不可如此呀!你乃万金之躯,怎能亲临前线?何况,现在上党我赵国大军,可是大有战胜秦军的机会呀!”
赵王一听楼昌的话,大喜。对楼昌道:“楼卿,你说我军现在在上党,有战胜秦军的机会?计从何来?”
楼昌躬身,对赵王丹道:“大王,你莫非没听到现在我赵国民众所言:“秦之所恶,独畏马服子赵括将耳,廉颇易与,且降矣。”微臣认为,老将廉颇还不至于投降秦国,但在上党与秦军对峙三年,迟迟未能击败秦军,徒耗我赵国国力,可见其已老矣!“
“而民众传言口中所说的,我赵国年轻将领赵括,乃名将马服君赵奢之后。自小随父熟读兵书,也多次随父出征,用兵之法更胜其父。不如换赵括将军前去上党,率领我赵军,必能击败秦军。”
赵胜一听,眼睛一亮,站起来躬身对赵王道:“大王,你乃一国之本,不可轻举妄动。刚才长大夫楼昌所言极是。微臣也曾问过赵括,能否率军击败秦军?其答曰:一月足矣。微臣建议让赵括前去上党,换下廉颇,必能战胜秦军。”
上卿蔺相如一听,就着急了,想站起来对赵王谏言,但接连咳嗽不停。旁边的好友虞卿见此,忙上前拍了拍蔺相如的后背,好半天才把蔺相如的咳嗽声压了下去。
赵王丹见此,对蔺相如道:“蔺卿,你身体如此,不如回家休息去吧。”
蔺相如摇了摇头,强自又站了起来,躬身对赵王道:“大王,万万不可呀!马服君在世之时,曾对我言道:“兵者、死生之地,国之存亡之大事。”
接着,喘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大王,马服君对老臣说起过他儿子赵括,言其平时只知道夸夸其谈,识用兵如儿戏。并对老臣言过,如果我赵国让赵括领军,后果不堪设想。大王,不可让赵括前去领兵呀!”
虞卿看了看楼昌,也站起来说道:“大王,楼昌换将建言差矣!国家用兵,岂能靠民间传言来做决策?殊不知,这是不是秦国的反间之计?”
楼昌一听,大将失色。这虞信(虞卿的原名)老儿果然了得呀!这秦相范睢和我父的反间计谋,都能被他识破。
楼昌忙站起来,装委屈状,哽咽对赵王道:“大王,此乃微臣肺腑之言。但遭虞卿如此污蔑,微臣冤枉呀!”
赵王看了看虞卿和楼昌,安慰楼昌道:“楼卿,你不必如此。寡人知道你对赵国忠心耿耿,万不会做此之事。虞卿此言,并不针对于你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虞卿也知道,没有证据,只靠猜测,是无用的。叹了一口气,对楼昌道:“楼大人,我也是就事论事,没任何针对你的意思,你误解我的话了。”
然后,不待楼昌回话,就继续对赵王道:“大王,这几年秦国在上党与我赵国一直鏖战,秦王嬴稷的作战意图,是要击败赵军,还是只是想吓唬一下我们赵国,适可而止呢?”
赵王对于自己亲手提拔的虞卿,还是比较宽容的,想了一下,回答道:“虞卿,寡人看秦国逐年在上党增兵,与我赵国大战。可以说秦国已经竭尽全力、毫不保留了,秦王必定是想要在上党,彻底击败我赵国。”
虞卿点了点头,对赵王丹道:“大王,此番上党决战,非同小可。微臣有两策,一策是我赵国再派人前去魏国和楚国。因为上次议和之事,魏、楚两国对我赵国多有怨言,这次派出的使臣,必须拿上贵重的珍宝去联合楚、魏两国,让两国出兵,帮我赵国共抗秦国。”
顿了顿,虞卿接着说道:“大王,这第二策就是大王刚才所言,我赵国可调集代郡李牧、北部的庞煖两路大军加入到上党战局,也可击败秦军。”
话音未落,赵胜、赵豹和楼昌三人,都齐声道:“大王,万万不可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