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敢最懂姬康的心思,对田光道:“田光,看来公子对这个叫粟雅的女子,是动了真情了。从小到大,我从未见公子如此失态过。”
田光听罢石敢的话后,只对石敢道:“石敢,如果公子要我们帮忙,我是会帮公子的。”
石敢点了点头,对田光道:“这是自然,我和你同样的想法。”
做为燕国势力最大的分封诸侯,这几年在辽地的做为,对燕国影响很大。
姬康此番来到蓟都,一行一言都受到众人的关注。
这个时候,在蓟宫内,武成王与太子姬允两人,也在武成王居住的寝殿内,谈着姬康来蓟都的事情。
姬康的父亲姬允,正对躺在榻上的武成王禀报道:“父王,康儿今日已到蓟都,派人来向儿臣禀报,明日就会进宫探望父王。”
武成王靠在病榻之上,重重喘了口气,对姬允缓缓而道:“康儿来了,甚好!寡人……寡人也想看看,为我燕国拓地数千里,我姬家的凤雏,现在是何当的风采!”
说到这里,武成王看了看姬允,对其道:“太子,今日康儿来到蓟都,寡人听闻,康儿在街上看到了粟相的女儿,好像……好像颇有情意!”
姬康的父亲姬允,听罢父亲的话后,也笑了起来,对武成王道:
“父王,是的!吾也听人禀报了。听说……听说康儿还喊粟相之女,为……为老婆。现在喜儿已成婚,看来,确实也该为康儿,找一良配了!”
武成王听罢姬允的话后,闭上眼睛,沉思了片刻。
过了一会,武成王睁开了双眼,脸上居然露出了许久以来,难得见到的笑容。
继续缓缓对姬允道:“太子,现在就如你与寡人所言,天下已为大争之世。吾燕国已经无法避免,天下的兼并了,不争则亡呀!”
“为我燕国,为我嫡系姬姓。我燕国必须强大起来。寡人没想到的是,康儿到辽地后,短短九载,就为我燕国打下了,如此广袤的疆土。”
说到此,武成王又喘了口气,对姬允道:“吾儿,寡人身体已经不行了!寡人已……已感觉到大限已到,这燕国万斤的重担就要交给你了!”
姬允听自家父王如此说,忙跪了下来,眼泪掉了下来,哽咽道:“父王,你身体会好起来的,儿臣不敢!”
武成王摆了摆手,对姬允道:“吾儿,快快起来,不须如此!此乃为父真心之言!”
姬康的父亲姬允,在姬康的前世,谥号为“孝王”,可见对父亲是很孝顺的。
武成王见太子起来后,让侍候的侍官、宫女们都出去,拉着姬允的手道:“吾儿,现今我燕国已因康儿的做为,日渐强大。但朝堂之内拥护喜儿的势力,也不小呀!”
“此事如处理不好,必后患无穷。吾已知你心中所想,寡人也看好康儿。但我燕国,必须要避免赵国发生的“沙丘之乱”事件,否则,国将大乱。”
“朝堂对康儿成见最深者,莫过于以燕相粟腹为首的众臣。如要改变他的想法,必须要另辟蹊径。以寡人看来,让康儿与其女联姻,则不失一种上策。”
“今日康儿在蓟都之事,看似孟浪,但似乎也有深意。寡人已派人调查粟腹此女,发现尚未婚配,且品行端庄,亦可成为康儿的良配。在这件事情上,需快刀斩乱麻。”
“如此,我燕国朝堂方可在今后保持平稳;而我燕国在今后,也不至于发生大的动乱。汝亦可安排将来燕国诸事呀!此乃寡人之意,不知道汝意下如何?”
姬允听罢父亲的话后,思考了片刻,点了点头,对武成王道:“父王所言极是,儿臣明白了,就按父王之意办理即可。”
武成王见太子同意了自己的主张,就对太子继续道:“明日,康儿要来拜见寡人,寡人也去大殿,就用“九宾礼”迎接他吧!”
姬允一惊,九宾礼这是国家最高的礼节。
对外,一般都是迎接国君以及重要的使节,才采用的;对内,就是对国家做出重大贡献以及立王储之时,所采用的最隆重礼节。
如此对姬康使用,已经间接向燕国臣民乃中原各国,宣告了燕国对于将来王储的选定。
武成王见到太子脸上的表情,自然知道儿子心中所想,则笑了起来,对姬允道:“吾儿,为今后着想,这些难题就让为父来帮你做吧!为父还是能扛起来这个事情的!”
“为父在病榻之上,躺着的这段时间。也反思过了为父登基以来的种种事情,为父过错很多。但为父在临去之前,要为吾儿乃至燕国消除点障碍,此乃为父必做的。”
太子姬允,自然知道武成王现在所做的事,是何当的艰难!
目前,赵国国力衰微,秦国势大。
对于燕国王储之事,秦国必然会对燕国造成很大的压力。但武成王如此,就等于向世人诏告,我燕国就这么定了!
燕国将来王储的选定,乃是我武成王一手所为。你们其他国家想施压我燕国,就冲我武成王来,与我儿子姬允无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