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头来,对副将以及齐军的将领们笑着说道:“这个乐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?以为增加投石车,就能轰破我即墨城墙么?这个乐间比起他父亲乐毅来,更加愚不可及。”
田烈的副将以及守城的齐军将领,闻听自己的主将这么说,都跟着笑了起来。
一个守城将领对田烈道:“将军,放心吧!按燕军如此的做法,他们的投石车就是再多,对我城墙的影响也造成不了多大损害。再说,我等也会组织民众,积极修筑的。”
也有一个守城将领对田烈道:“将军,我们在即墨城下,再跟燕军对耗上数载吧!”
田烈以及自己的副将等将领,闻此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对于燕军的投石车,田烈还是有点忌惮的。但是看了一会后,知道燕军想靠投石车砸破即墨城的城墙,那是白日做梦。
见无大碍,田烈嘱咐了众人几句,下城回官邸去了。
沿途见即墨城街头的民众们,虽然比往日少了很多,但也没什么慌乱之色。
田烈见此,更是满意。
田烈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登上城头察看燕军的时候。
燕军主帅乐间,也在对面用望远镜看到了他。
田烈在即墨城头与齐军守将的互动,乐间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燕军副将薄望对即墨城头发生的事情,也看得很明白。
放下望远镜,上前对乐间道:“将军,刚才上即墨城头的那个齐军将领,一看穿着,估计就是即墨大夫田烈了?看来他很是轻松呀!”
听罢薄望的话后,燕军主将乐间的眉头皱了起来,眼睛也眯了起来。
乐间策马转身,对副将薄望道:
“薄将军,这田烈当然轻松了!我军这么多的投石车,加在一起,现在看起来仍对即墨城的城墙,构成不了任何威胁。他以为,齐军又能跟我军在即墨城下,像我父亲当初一样,对峙上几年了。”
薄望摇了摇头,对乐间道:“将军,这即墨城的防御,简直到了人神皆怒的地步。一百余台投石车,一起上阵,居然还不能动摇这即墨城城墙丝毫。”
“之前,我等还不信会是如此结果。但现在看来,真是让人莫名惊叹呀!这座城池到了我燕国手里,必会发挥出比现在更为巨大的作用。”
乐间笑了起来:“前几天我军不管是佯攻,还是用投石车打击即墨。这个田烈看我燕军动摇不了即墨城,必然很是得意。他哪里知道?这不过是我军的计谋。”
“现在我军攻城,能用投石车砸开城墙,自然最好不过。但是砸不开,也是无妨。他田烈哪里能想到?我们砸不开,还能轰开呀!”
在燕军来到即墨城的当天,实验了下,就知道光凭借投石车是砸不到即墨城墙的。
主将乐间与副将薄望二人商量后,就决定采用燕国的新式武器——炸药包。
前几日,燕军发动佯攻,也用投石车对墨都进行打击。其实暗地里是在即墨城墙下,寻找一处能布置炸药包的合适堆放之处,准备炸开城墙。
现在,这处地方已经找到了。
但是目前难点,是如何把所谓的导火索,从护城河上给引过来。
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填河。
乐间与薄望二人,此时已经说到了这个问题。
“将军,如果我军开始填河,就必然会在即墨城头齐军的打击范围之内。不知道我军后勤作坊,把我大军建造的防御过道,所用的木架是否赶制出来了?”
薄望对着乐间说道。
薄望所说的防御过道,其实也很简单,就是是木头搭建成一条过道,上面搭建木板,然后再铺上稻草与沙土,人在过道内来回奔走。
这个防御过道,顾名思义,就是防御城头上面射来的箭矢,以及砸落的石块与滚木等。
要不然,燕军填河,堆放炸药包等行动,必然伤亡很大。
乐间还没来得及答话,一个传令官骑马而来。
来到乐间与薄望二人的身前,这个传令官甩蹬下马,单膝跪地道:“启禀将军,我军后勤作坊,已经赶制出来了防御过道所用的木架,现在请求大军配合,给予铺设。”
乐间与薄望二人,相互对视了眼,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喜意。
主将乐间马上吩咐道:“令我军全军配合,马上给我铺设。另传令下去,派一个师,不,两个师从旁边的丘陵地带,给我运砂石过来。”
“今日一定要铺设好防御木架到护城河边,明日开始用砂石填护城河,最少给我铺出三条过道来,以防万一。”
然后转身,看着前方的即墨城,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:
“本将看你明日,是否还能如此轻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