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卫国投靠燕国,主动成为燕国藩国之事,秦王嬴稷内心极其不爽。
“众卿,燕国康这个小儿,居然如此大胆。刚登基为王,就灭我盟国齐国,如今更是纳卫国为其藩国。其野心勃勃,已经昭然于世。”
“现今周朝已亡,我秦国已迁九鼎至我咸阳,理应继承周朝,为天下正朔。但这个燕国小儿,却屡屡挑衅我秦国之权威,可谓是嚣张至极。”
“寡人对其一忍再忍,这个燕王小儿仍不知收敛,其做为欲发狂悖。如此下去,这还得了。寡人欲兴兵伐之,不知众卿同意与否?”
秦王嬴稷在朝堂之上,大发雷霆地对众臣说道。
秦相蔡泽一听嬴稷的话,就急了。
赶紧站出,对嬴稷道:“大王,现今我秦国刚收复了河东郡,郡守王稽数禀报朝堂,言魏国动作频频,已有联合韩、赵两国,再次图谋河东。”
“而我秦国函谷赵摎将军之部,又在吴城与魏国鏖战;王龁将军率军驻守安阳,也随时面临赵、魏两国的压力。此时,我秦国再兴兵伐燕,不妥呀!”
蔡泽不说王稽还好,一提到王稽,嬴稷就一肚子火。
“相国,这个河东郡守王稽,太让寡人失望了。上次邯郸之战后,赵、楚、魏、韩联军进犯河东,王稽居然丢弃河东郡,擅自逃回咸阳。”
“寡人看在范相的面上,并没有怪罪于他。而是夺回河东郡后,让其继续担任郡守。寡人让他率河东之军,南下夺取魏国其他城邑。”
“王稽只要率军南下,必可配合赵摎将军,对魏国故都安邑,形成南北夹击之势。但是至今,王稽居然没有丝毫的动作。相国,你知道这个王稽为何如此么?”
蔡泽对于王稽在河东的所作所为,在咸阳已经听到了点风声。
此时听嬴稷如此一说,心中一凛,赶忙躬身回道:“大王,臣不知。”
嬴稷冷笑两声,对蔡泽以及朝中的其他众臣道:
“据王稽下属检举,这个王稽真是好大的胆子。居然私下收取魏国的贿赂,不愿发兵南下讨伐魏国,致使赵摎将军独自率领我函谷关大军,在吴城与魏军苦战。”
秦王嬴稷越说越气,讲到这里,高声喊道:
“来人,传寡人之诏。河东郡守王稽,私收敌国贿赂,罔顾国恩,着人即可锁拿回咸阳,斩首示众,不得有违。”
“诺。”王座之下的侍官令站了出来,躬身领诏。
相国蔡泽摇了摇头,心道:“范相,你临走之时,让我照顾王稽。但是王稽犯下如此重罪,我也已经无法保其性命了呀!只能想办法,不牵扯到他的家人了。”
嬴稷发泄了自己的一番怒火之后,心情稍微平复了下来。
又看了一下朝堂之上,低着脑袋一言不发的众臣。
叹了一口气道:“退朝吧。相国蔡泽留下,寡人有事相商。”
待众臣都退出大殿之后,秦王嬴稷从王座之上站起,来到了蔡泽的面前。
“相国,你乃燕国之人。如今对燕国,乃至这个燕王康有何看法?可以告知寡人吗!”
蔡泽一听秦王嬴稷的话语,惊出了一身的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