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确如此。乐乘用兵,虚虚实实,让人琢磨不透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看着面对燕军,脸上仍很平静的司马尚,李牧内心还是很暗许的。
这货除了大嘴巴外,打仗从来没有含糊过。
李牧看着城下逼近的燕军,思索片刻后,对身旁的一个传令官道:“传我将令,乐间趁夜攻城,必定是有阴谋,命我大军做好大战的准备,不可主动出战。”
“诺。”这个传令官接令,匆忙前去传达去了。
乐间在指挥台上,对身旁的众多将领笑道:
“今天,我们就给李牧点颜色看看,让他知道什么是“降维”打击。”
闻听主将如此言说,燕军的将领们都笑了起来。
姬康所创造的“降维打击”这个名词,现在已经被燕军的将领们,广泛熟知。
“启禀将军,投石车已经到位,请求发射。”一个传令官向乐间禀报道。
“传本将命令,投石车发射。记住,投石车发射一轮后,再进行喊话。”
乐间大声命令道。
“诺。”这个传令官遵命应道。
命令投石车发射的军令,随即在指挥台上,传递了下去。
“投石车,发——射!”燕军的军阵内,传出来投石车将领的大喊声。
“呜”的一声,一道道巨大的黑影,从燕军的军阵前,向平城城头扑去。
“轰隆,轰隆”巨大的响声,从前方巨石与城墙的碰撞之处传递而来。
平城的城墙之上,此时已经是尘石飞扬,众多的赵军士兵都到在了血泊之中。
“注意隐蔽,注意隐蔽。”司马尚大声喊道。
李牧双眼微眯,一动不动,看着城下的燕军。
发射过一轮石块之后,李牧惊奇地发现,燕军没有进行连续打击。
在火把的照耀下,反而看到几十个燕军来到阵前,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圆状东西,齐声朝城头的赵军,大声喊起话来。
“城上的赵军弟兄们,我军下一轮投石车,会集中打击城楼的南部城墙,在此段城墙上的赵军弟兄们,给你们一刻的时间,马上回避,马上回避。”
燕军在城下连喊了三遍后,退了下去,城上城下一片寂静。
城头上赵军,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?
在李牧身旁的司马尚,这次不但瞪大了自己的“牛眼”,嘴巴也张得老大老大的。
“将军,燕军此乃何意呀?”司马尚喃喃问道。
李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眉头紧皱,一咬牙,下令道:
“不要管燕军何意,命令我南端城墙上的将士们,给我下城躲避。”
一时之间,在南端城墙之上的赵军,都开始急速向城下奔去。
在指挥台上的乐间见此,笑了起来,下令道:
“好了,赵军都退下去了。我军投石车继续发射,把南端城墙给我轰塌。”
“遵命。”有将领大声应道。
“将军有令,所有投石车,对准南部城墙,开始发射,直至倒塌。”
燕军的军阵当中,传出大喊声。
在燕军几十台投石车,几轮打击之后,城楼南端的城墙缓缓倒塌了下来,溅起满天的尘土。但是守城的赵军,此番却没有一人伤亡。
“平城保不住了,准备在豁口之处迎敌。如果在豁口之处堵不住燕军,就在城内阻击燕军,城内我军徐徐撤往城外的西部营地,待天明之后,再与敌军交战。”
李牧大声对司马尚命令道。
“诺。”司马尚躬身领命,转身就准备下去传令。
就在此时,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,李牧居然从燕军方向,听到了鸣金声。
只见城下的众多燕军,护送着投石车,开始缓缓向燕军大营撤去。
“将……将军,燕军……燕军这是何意呀?”
李牧身旁的司马尚,也不走了。
转过身来,第二次朝着李牧,发出了这样的疑问。
站在城楼之上,李牧也彻底“懵”了。
你别问我,我也不知道乐间,这是什么个意思?
城墙都倒了,你燕军也不攻击,反而返回大营,怎么回事呀!
不说李牧、司马尚二人一脸呆滞,所有的赵军将士皆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而在返回燕军大营的乐间,此时则大笑着对身旁的廖山道:
“廖山大夫,明天你可以进城,劝其李牧归顺王上了。”
廖山也是满面的笑容,对乐间道:
“将军所言极是。在下明日就进城,面见让王上时刻惦记的李牧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