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翦误我,王翦误我啊!本将要上书问罪于他!”
肤施城城头之上,秦军主将樊於期看着城下层层叠叠而来的燕军,跳脚大骂道。
“将军,燕军势大,王翦又见死不救,难道我军就在此肤施城坐以待毙么?”
樊於期的副将周文,在旁忧心忡忡地言道。
“先孝文王待本将不薄,本将唯有以死报国。”樊於期说道。
周文环顾了一下四周,凑到樊於期的耳边小声道:
“将军,不知你听说没听说军中传言:说……说我王嬴政,并非先庄襄王之子,而是相国吕不韦与王后赵氏二人所生;并且说先孝文王之所以突然暴殂,乃吕不韦所为。”
“大胆!周文,此乃流言蜚语,你可不要胡说。”樊於期转身朝副将周文呵斥道。
“将军,属下一直追随于你,怎敢胡说?你想想,先孝文王在世之时,为何让将军你监视吕不韦?并在登基大典前嘱咐将军除掉吕不韦呢?”
樊於期愣了一下,看着周文沉默不语。
周文见此,继续说道:
“将军,你是先孝文王之亲信,应该知道,孝文王在世之时,对先庄襄王的长子政可是很冷漠的,反而对次子成蟜很是疼爱。
王室血脉不容玷污。以某将猜测,先孝文王之所以要将军你斩杀吕不韦,必与此事有关。再说了,将军你不是也一直对先孝文王之死,很是怀疑么?
将军,你想想,事出有因啊!
先孝文王在登基大典前,身体还好好的,并亲自诏见将军,让你除掉吕不韦。但在大典结束之后,就突然殂逝而去,原因不明。
先庄襄王即位之后,大封先王旧臣。吕不韦则被封为文信候,从一商贾之人跃而成为我秦国国相,执政一国之权,为获利最大之人。
而将军你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封赐,反而被派来驻守上郡,这明显就是防范将军你啊!
将军你出身于先孝文王门下,一不能完成先王临终之遗诏,二则不能澄清真相,反而要屈死于此。将军,这不值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!不要说了!”
樊於期心头烦躁,不待周文说完,就打断了他的话。
在城头上来回走了两圈,樊於期结合自己亲身经历前思后想,已基本相信了周文的话。
来到了副将周文的面前,喘着粗气道:
“事已至此,本将又能如何?”
“将军,就如你刚才所言,先孝文王待将军不薄。将军你何不留有用之身,查明先孝文王殂逝之因,以报先王之恩德呢!”周文建言道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樊於期看了下城下的燕军,对周文道。
“将军,当今天下,能为先孝文王报仇的,唯有燕国了啊!”
樊於期沉思了片刻,点了点头,低语道:
“今晚你出城前去燕营……”
肤施城下,燕军大营中一处军帐内,周文迈步进来之后,就看到情报局副局长王凤海,此时正张开双臂道:“学弟,欢迎回家。”
….
周文,原名周全,襄平学院的第二期学员。早期随同王凤海来到秦国,以门客的身份投奔樊於期,一直没有被启用过。
“学长,不知局里今后如何安排于我?”
两人见礼完毕之后,周文擦拭掉脸上的泪痕,朝王凤海问道。
“学弟,樊於期对你很是信重,你今后仍继续呆在他的身旁。”
顿了一顿,王凤海躬身对对周文行了一礼,说道:
“你的身份只有我和黄勇局长两人知道,如果没有别的意外发生,你今后只能以周文的身份存在,此生永远不能同家人和同窗联系。学弟,你能理解么?”
周文呆呆地看着王凤海,许久之后方缓缓点头。
二月初初八,樊於期率肤施城五万秦军,向昌国君乐间缴械降之。
合阳城下,燕军大营。
李牧在鞠武的陪同下,正在参观炮营。
“鞠将军,我军即将同秦军展开决战,宫禁军的到来,再加上这些火炮,我军的胜算又可增加两成。”在校场观摩完火炮的试射之后,李牧高兴地对鞠武言道。
鞠武面带笑容道:“大都督,在征伐匈奴之时,你已经见识过燧发枪的威力了。这些火炮,你可以把它们视为威力更大的燧发枪。”
李牧哈哈大笑起来,对鞠武以及周边的燕军将领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