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日的那场祭典，对莫无忌打击也不小。

毕竟跟剑圣刚刚陨落的那一年的祭奠相比，场面实在差了太多。

当时，景州的雷老五可是都亲自到了，甚至国外的武道之主都来的几人，国家领导人都登门祭奠。

再看看现在，封号宗师只来了一人，真正的强者几乎都没有到。

“树倒猢狲散啊，无极爷爷才倒下几年而已，这世人，却是都要忘了我无极爷爷的恩泽了。”莫无忌摇头感叹着。

莫天拍了拍莫无忌的肩膀，语重心长的道：“所以无忌，自立自强，方才是一个家族长盛不衰的根本。”

“你无极爷爷走了，我也老了。这些日子，我每天都会梦到你无极爷爷，梦到你太爷爷，梦到很多很多的人。”

“他们都在向我招手，对我说话。尤其是你无极爷爷，说思念我了。我就跟他说啊，哥哥，你走慢点，弟弟马上就过去找你。”

“爷爷，不会的，你还能再活一百岁的。”莫无忌鼻子一酸，却是看向老人，焦急说道。

老人摇了摇头：“傻孩子，你当我是神仙啊，再活一百年，爷爷得多老了。”

“够久了，爷爷也活的够久了。再活下去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。”

“当年的老友几乎都走光了，以前你无极爷爷在的时候，爷爷还不觉得孤单。现在你太爷爷也走了，真的感觉，这世界，只剩自己一人了。”

莫无忌听到这里，却是随即抓住自己爷爷的手：“爷爷，你还有孙儿，还有我父亲啊，你还有莫家那么多的后人啊？”

老人却是幽幽一笑，那笑语之中，却是有莫名的情绪：“傻孩子，这不一样的。等你老了，看到跟你同龄的那些人一个个先你而死之后，你就会知道爷爷此刻的心境了。”

“好了，说的够多了，你也去做我交代给你的事吧。”

“这次宴会，就让爷爷，再为莫家于天下人面前，再立一次威。”

“让世人知道，即便剑圣陨落，即便兄长已走，我中海莫家，也绝不是什么人就能招惹的！”

“无忌，去吧。宴会的地点，就订在距离那少年最近的酒店就好。”

“这或许是爷爷最后一次，为莫家做的事情了。”

莫无忌已然离去，此处天地，风轻云动。

松柏挺立，苍竹青翠。

小屋前，长亭外，老人望天远望，像是位迟暮的老者，在回忆着往昔的辉煌。

“哥哥，弟弟竟没想到，你竟然走在我的前面。”

“不过，用不多久了，弟弟也要下去陪你了。”

“黄泉路上，望哥哥慢走。”

眸眼之上，有老泪纵横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