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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,空衍老和尚哪还能不知他的话外之意…
他指了指一旁的几个小物件,问道:「缘主可是想将这些小物件祭炼一番,然后当那师门见面礼赠给门下弟子?」
「大师慧眼如炬…」
徐伯清微微颔首,说道:「这些佛宝与我虽无大用,但威能各个不弱,祭炼一番赠与门下弟子,也算圆了我这当师父的心意。」
他声音一顿,随即意有所指的解释道:「大师莫要误会,这是之前的想法,如今大师来了,自然得商议出个两之法…」
他话中没有一句提的是「换」,但是话里话外透露的却都是「手头紧,想要拿回东西可以,但得拿东西来换」…
「缘主要此也是为了赠与弟子…」
空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随即说道:「不若这样,老和尚我用身上的东西和缘主置换一两件,定不教缘主吃亏,如何?」
「甚好…甚好!!」
徐伯清抚掌而笑,说着招招手,将那几件收缴来的宝物摄在身前,笑道:「不知空衍大师想要置换何物?」
「……」
空衍看到那几件宝物不经也犯了难。
其一,这些东西本来是自己拿出来准备建立法场的,如今却又要置换才能回到自己的手中,便是以他的心性也觉得啼笑皆非;
其二,原本只想换回木鱼的,但看到这些东西不免又被勾起思绪,心有不舍。
那木鱼肯定是要的!
他还是小沙弥的时候,便一直将那木鱼携带在身边,敲之不仅能开智,还能劝生灵向善。
这三百年来他虽然一直在讲经道义,但手头没敲这木鱼,总感觉缺了什么;
白骨幡原来是天堑沟底下那凶鬼之物,那凶鬼被重创后,逃回天堑沟深处,此物算是收缴来的战利品…
那凶鬼持此幡时,在天堑沟中呼出的阴风甚至能吹散人神魂,而且还有号令阴邪鬼物之效,威能骇人。
这东西很是邪异,流落在外,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,后果不堪设想…
那十八枚灵珠合在一起的念珠本是一对,他自己手上还有一串,同样也是十八枚。
两串念珠共计三十六枚灵珠乃是他云游四海时花费数百年收集所得,浑然天成,互为表里,后又施以佛法加持,威能极强。
本想他是想留给弟子当做日后证真身之宝的,不曾想却被那逆徒偷走了一串。
布纳袋有须弥芥子之效,虽不能摄人,但只要施法催动,甚至能摄入一座小山进去,很是神异;
那白玉镯攻防一体,持之轻于鸿毛,祭出重若万钧,不仅有开山裂石之威,还能变幻大小,束人身灵…
这些东西,都是他精挑细选带出来为建立法场弘扬佛法,或是为弟子准备的宝物,如今却沦落到这般地步。
何其可悲?
空衍老和尚从地上支起身子,右手一招,一柄九环锡杖便立于地面之上;左手一招,一串念珠亦浮与掌上。
「不瞒缘主,自这些东西被那逆徒偷走后,三百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出天堑,如今身上已无他物。」
他颇为无奈的轻叹一声,随即说道:「这九环锡杖乃是我御敌兵器,持之有佛法加持,开山裂石只是等闲;
而这串念珠想必缘主也已经见识过了,那串念珠与我手中的这串是为一对。
这两串念珠互为表里,其上共有灵珠三十六枚,暗合天罡之数,两串念珠共同祭出,威能无匹,远非十八枚灵珠可比。」
「……」
徐伯清有些心惊的同时,也看出了老和尚的无奈,同样支起身子笑问道
:「不知空衍大师想要置换那些物件?」
「就……木鱼和那白骨幡吧。」
空衍老和尚解释道:「我来此本只想换回木鱼的,但是这白骨幡本就出自天堑沟的凶鬼,很是阴邪,流落在外恐生事端,理当同带回去。」
说着,他施一佛礼的说道:「两物置换两物,还请缘主成…」
「空衍大师。」
徐伯清有些诧异的问道:「这九环锡杖上佛光熠熠,观之心宁,更是你御敌之兵,你就这么置换了,不觉得可惜吗?」
「诚如缘主所言。」
空衍老和尚笑了笑,说道:「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,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,虽有些不舍,却也只是不舍罢了。」
「倒是我着相了。」
徐伯清微微颔首,随即挥手运气将那木鱼和白骨幡送了过去。
而空衍老和尚见状同样将手中的九环锡杖和那串念珠抛了过去。
大家都是体面人,既然话都说开了,那便不存在黑吃黑的情况发生。
老和尚将白骨幡收入袖中,摩挲着手中的木鱼,持棒轻敲了一下,听闻声音依旧,面上不禁露出了抹久违的笑容。
见那缘主此时亦是左手捻着念珠,右手挥舞着九环锡杖,他不禁笑道:「缘主此番倒是有点像我佛门中人了…」
「哈哈哈哈…」
徐伯清只是笑了笑,用揶揄的口吻说道:「徐某人六根不净,尤好女色,这辈子是当不了出家人了。」
「呵呵呵~」
空衍同样笑着将木鱼收回袖中,见那些物件已经不属于自己,当下又叹了口气。
随即好心提醒道:「这些物件上佛性深沉,缘主若想将这些物件赠与门人弟子使用,须得好生祭炼一番。
那三十六枚灵珠皆是灵物,根基不浅,又恰逢天罡之数,被我那逆徒盗走时其实还未祭炼完成。
缘主若是精通阵法,祭炼时可融些阵势进去,威能应该倍增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