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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皇庙中怎么会没神像!?
徐伯清见那城皇庙的正堂空空如也,并无神像,目光微微一凝,便是心中的那股怪异感也更甚了几分…
不久前…
于宏昌才统计出大梁境内有三百八十六处城皇庙,这些庙不是山野Y祠,都是凝聚出阴身,拥有城皇法印的正神…
而这三百八十六位城皇中,便有三十八位是出自应天府境内的府城皇、郡城皇、县城皇…
如今,应天府的城皇庙中,却无城皇的神像,这显然有些问题!
「难不成,死了?」
徐伯清心头一动,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犹豫一番后,他慢慢沉入水中…
他的身体就像被个气泡罩住似的,浑浊的泥水被尽数隔绝在外,莫说衣角了,便是鞋子踏在水底的淤泥上都不沾半点污秽。
他入水底后,径直步入城皇庙中…
看着那光熘熘的正堂,已无半点神异,他摆袖一扫,涌出的气罡将水底的淤泥浊沙掀的四散,便是水面都起了波澜。
待正堂中厚厚的泥沙散去,地上还残留一些碎裂的泥胎,城皇神像的泥胎!
他半蹲下身子捡起一块被水泡发的神像泥胎,只随手一捻,手中的泥胎便如被水泡发的潮泥似的碎成了一滩烂泥,从指缝间流落。
一府之地的城皇,竟真的死了!
他起身看了看四周…
想看看有无打斗的痕迹…
可此时的城皇庙中除了几根柱子外,其他东西都被水冲走了,根本找不出什么线索…
城皇,死了…
徐伯清似是想到了什么,纵身一跃的冲出了水面,环顾着这座死寂的水中城池,越发觉得这事有些问题!
他稍作思量后,驾起云头往应天府境内的其他城池赶去,结果惊异的发现,那些郡县中的城皇庙竟也一般无二…
神像尽数破碎!
他在应天府境内找了整整一日,莫说城皇了,便是阴差都看不见半个!
目之所及,尽是死寂!
他满心疑惑,正准备驾云再去江陵府看看的时候,忽地看到半空竟有一抹遁光掠过,隐约看到有个人影坐在葫芦法器上御器飞行…
而且,那人似乎并未看到自己的存在。
徐伯清目光微动,将自己的面容幻化成中年人的模样,随即亦化作一抹遁光追了过去。
那葫芦法器上正坐着个酒糟鼻老道,此人乃是天师道弃徒,唤作张元礼…
年轻时曾与一狐女相恋,犯了天师道的忌讳,与师门长辈据理力争后挨了雷劫,后被逐出了天师道的法场。
自此流连凡尘,尤好青楼暖帐…
奈何上次在思卿坊中遇见了一位「戏耍」蜘蛛精的前辈,「道心」大损,一蹶不振多日。
每每想起前辈那句「蛛足别收,要的就是蜘蛛」时,他便由衷的升起几分崇敬之心,感叹自己阅历尚浅的同时也在暗自悔恨…
恨自己当初太过自卑,太过敏感;
悔自己当初掩面而逃,竟忘了结交。
近日,他听闻应天府受灾之事,因本就与应天府的府城皇有些交情,恰好离得也不远,便想着查看一番…
可越看越心惊…
死了!
而且不止是府城皇…
应天府境内的城皇都死了!
城皇庙若是长久无人侍奉香火是会衰败而亡,而应天府确实遭了难,城皇庙也被淹了,更不会有人祭拜奉香…
但衰败是有个过程的,便是断了香火愿力,城皇靠着些底蕴也能强撑些
时日,绝不可能衰亡的这么快!
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!
加之应天首府不见浮尸,他几乎可以断定,应天府境内的一众城皇绝不是自然衰败而亡,而是有妖邪作乱!
并且极有可能是大妖,大邪!
他越看越心惊,于是思索再三,还是决定回一趟师门,想着将此事通传回去。
至于天师道会不会派人出山处理,他管不着,也不想管……
此时的张元礼坐在葫芦上,思量着到底是哪方妖邪所为,自己回山后又该怎么说。
忽地…
他心头微微一动,随即眉头紧锁瞥了眼身后,却见身后有一抹遁光冲着自己飞速而来,而且速度极为骇人…
是谁?
在应天府范围内,修为高绝,如今又冲自己而来,莫不是……
他似是想到了什么,童孔勐地一缩,头皮也隐隐有些发麻,当即催动法力注入到葫芦中,飞行速度也勐地提升一截…
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