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萧廷琛说过他曾与狗抢食,但是当时她以为那不过是句玩笑话,没想到……
她偷偷望向萧廷琛,少年笑容淡漠,桃花眼底似乎闪烁着湿润。
她突然很好奇,这么多年,他是怎么走过来的呢?
扭曲的性格,是不是源于幼时的悲惨?
萧廷琛继续往下说,“我当时看着你,心想跟狗搏斗过的我,大约比你还要狼狈。我把大肉包分了一半给你,因为我觉得咱俩可以凑成一对难兄难弟。”
他唇角下压,难得认真,“金时醒,我这人确实不怎么样,但我认下的兄弟,一辈子都是兄弟。”
金时醒垂眸。
过去的生活早已支离破碎,他已经没有办法,再如同过去那般和萧廷琛做兄弟了。
他在他最绝望的时刻没有出现,那么这辈子,他都没有再出现的必要。
他起身,面无表情地跨上骏马。
苏酒忽然拦在他前面,“醒哥哥,我仍旧称你一声醒哥哥,我只问你,暖月她,还活着否?”
金时醒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。
他没说话,一甩皮鞭,骏马绝尘而去。
暗卫们纷纷跟上。
宿润墨却不慌不忙地下了马,在萧廷琛身侧坐了,捞起金时醒没碰过的酒坛子,慢悠悠喝了几口。
“这酒不合我口味。”他放下酒坛,笑眯眯看着萧廷琛,“和你家小兄弟说完话,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?我以为咱俩的感情,要比你和金时醒的感情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