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院长好笑地喝了口酒。
就她刚刚那番话,与其说是数落,不如说是心疼。
苏酒在蒲团上坐了,烤了烤双手,声音放软不少,“我让霜降赶了马车等在外面,你俩喝杯酒暖暖身子,咱们回家。”
傍晚时,她在降鹤汀坐立不安,总觉得萧廷琛要干什么大事。
从墓那里得知太子来了这里,她立即就跟了来。
果不其然……
萧廷琛竟然想谋杀太子!
她瞄了眼青衣少年,觉得总有一天她会被他拖下水。
为了避免被牵连,为了是不是现在断绝兄妹关系比较稳妥呢?
“瞅啥?”萧廷琛没好气。
苏酒傲娇地别过脸,“又没瞅你……”
谢容景笑呵呵地凑到两人中间,“瞅我呢,小酒刚刚一定是在瞅我!”
“……”
司空院长送三人离开草庐,皓月当空,却天降细雪。
深山里草木荒冻,马车上孤灯寂寥。
草庐的篱笆外种着一株嶙峋梅花树,初冬的夜里打了满树花蕾,淡粉深红,异常艳美。
司空院长在树下驻足,温声道:“你们可还记得梅傲?”
三人转身,神色凝重,“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