漕帮的师爷咳嗽两声,“这是阎老的遗愿,我等无法违背。还请吴大人从哪里来,回哪里去。”
这么说着,内心却是疯狂吐槽:
他也不想这样啊!鬼知道阎千岁被这小姑娘喂了什么迷魂药!他们这些一把年纪的大男人,究竟是为什么要尊一个小女孩儿为老大啊啊啊!
徐继水轻笑,“几十年过去,阎千岁真的老了。一个神志不清的老人所立下的遗愿,如何能当真?”
苏酒稚声:“阎老是在清醒时立下的遗愿,漕帮所有人都能为我作证。这把钥匙,就是信物。我虽是个小女孩儿,但如今的确是漕帮的首领。”
说完,却后悔得要死!
鬼知道她干嘛要应下来!
她压根儿不想做什么漕帮老大好嘛!
感觉就跟山贼头子似的!
徐继水微笑着斟了两杯酒,“既如此,在下无话可说。这杯水酒,算是在下敬苏姑娘的。”
话音落地,金酒盏携雷霆万钧之势飞掠而出,袭向苏酒!
苏酒面色微凛!
这个男人,在挑衅她!
关键时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伸来!
青衣布鞋的美少年,笑容盈盈立在灯火下,金酒盏衬得他指尖细白,别有一番艳色。
“我家小酒儿年纪尚幼,又是姑娘家,喝不得酒。这杯水酒,我这做兄长的,就代替她饮了。”
他朝徐继水遥遥举杯,一饮而尽。
苏酒微微侧目,瞧见一丝血渍,在少年的青衫上氤出。
艳丽绝伦的面庞,更是惨白得毫无血色。
再拖延下去,小哥哥必定重伤不治!
她眉眼凛冽,“徐公子,我漕帮还要处理阎老亡故后的琐事,烦请离开。”
徐继水慢条斯理地在大堂中转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