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的手法,不言而喻。
她猛然转身,“小哥哥,你动了我的袄裙是不是?!”
窗边空空如也。
只留下一只面汤碗,等着她去收拾。
苏酒快要气疯了!
……
大魔王应该是心怀愧疚,苏酒一整天都没看见他出现在自己眼前。
她终于得了空闲,正好多日不曾练习制香,便起了研制一味新香的心思。
冬日里,白天是很短的。
小姑娘沉浸在香药里,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就暗了下来。
天穹黑洞洞的,阴云汇聚,似是要落今冬的第一场雪。
苏酒擦了把脸。
虽是寒冬,可楼里炭火燃得旺盛,她竟觉着热。
不知怎的,连眼前的景物也模糊起来。
苏酒摸了摸额头,暗道大约是昨儿挨打伤了身子,再加上今儿天冷,屋里又热,一冷一热造成身体接受不过来,因此生了高烧。
在舅舅家住的这几年,因为没钱看大夫,所以她对寻常小病已经摸到些门道,知晓现在应该马上休息,才不会叫病情恶化。
她有条不紊地收拾香案,忽觉手臂疼痛。
撩开宽袖,就看见上面被棍棒打出的红痕。
至今,仍旧生疼。
小姑娘眼底划过一抹仇恨。
脑海中,不可自抑地浮现出那群混混殴打司独数的画面。
舍长那么好的人,凭什么要挨打?!
她始终信善,始终认为举头三尺有神明,可是神灵也会有闭眼的时候吗?
余光瞄到小瓷碟里和好的香药粉,女孩儿忽然灵光一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