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真道:“大哥,传承家族香火一事,恐怕只能交给你了。”
谢荣致愣住。
谢容景振振有词,“我对姑娘家,欢喜是不可能欢喜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欢喜。换个乖巧的小子,兴许我还能动心。”
谢荣致仍旧愣着。
待到反应过来,他苦口婆心劝道:
“容景,你平日里不好好用功也就罢了,科举实在走不通,咱走武举就是。可你不能欢喜少年郎啊,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,大好的年华,怎能跟姑娘家抢男人?”
谢容景不听,“大哥,我已打定主意,等他十五岁,我就登门求娶。我仔细想过了,虽则他只是个小书童,可聘礼什么的,咱家却是一样都不能亏待了人家。不如你从现在就开始替我预备聘礼,你意下如——”
话未说完,谢荣致已拿了扫帚要揍他!
结果谢容景被他兄长狠狠收拾了一顿,还被关了家庙,罚抄《大学》一百遍。
另一边。
苏酒提着竹篮,欢欢喜喜地回了萧府。
报喜的人把明德院挤得水泄不通,苏酒费了大劲儿才钻进正屋,瞧见徐知州亲自到场,正端坐上座,与二老爷萧源对面吃茶。
她家小哥哥仍穿青衣布鞋,笑吟吟立在一侧,看上去温润如玉,光华无限。
徐知州大约早已放下对小哥哥的怀疑与芥蒂,谈笑风生的话语之中,皆是锦绣前程。
苏酒突然想起,过了今冬,小哥哥就得去长安城参加春闱会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