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定下一次,来杀我的是太阳烛照的人!”
穷凌双肘靠在自己的大腿,身体前倾,脊背微低,看着地面。
“十八年前,我父亲为了救我死在了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手,母亲带我逃到了世界的边缘——元初界边的无名孤岛,但还是被他们找到了,今年是我流浪的第八个年头。”
“这么说,你的母亲……”
抬起的面孔带着凶狠的目光,像一匹孤独的野狼。
“对!我的母亲也死在了他们手,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代表一阴一阳,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两种神兽。你们既然看出来了,我也得走了!”
又站起身,他目光桀骜,像俯视凡尘的神。
传说,太阳烛照是日星居曜在星耀世界的化身,他们可以释放出太阳的温度,发怒的太阳烛照能使大地干裂,令世间一切都蒸发为灰烬。他们代表光明和永恒,至阳的一面让他们成为君主,而至阴的太阴幽荧,有着和太阳烛照一样的强大能力,只要他们出现,方圆百里的所有物种都会屈服。
“为什么要走?”
星则渊还这么问。
“因为我是怪物!”
耸了耸肩,太阴幽荧失败了两次,下一次无论是那个来,他都会面临更强的敌人。
“已经是怪物了,为什么不放手一搏?”
伸出手,星则渊拉住穷凌,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难以理解的动作,星则渊面对“段氏商行”的行长,面对“燕国”国师,面对接近三颗星神的“鳄神”秦云天,他弯下腰,没有犹豫的对段琴和符冬妹说:
“对不起,诸位,我不会丢下红盾佣兵团的任何一个人,如果因为穷凌的存在不能让段琴小姐和小符小姐加入我们的话,我们现在走!”
穷凌扭过头,看着星则渊,那种感觉像当初他面对娥洛,星则渊他们没有离去反而冲来一样。
“你怎么那么笨?他们才是你需要的人。”
“红盾佣兵团里有你的名字,不要走,我有些事还没告诉你们!或许你知道后,不觉得自己是个怪物了。”
最后半句话是星则渊在穷凌耳边说的,他看着星则渊,这个身充满谜团的人让他没有立即离开。红盾佣兵团的五人站在大厅里,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,他们都站在星则渊身后,星则渊是他们年龄最小的,却代表他们低头弯腰。
“抱歉,行长大人、国师大人、鳄神大人。”
星则渊说完,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去。世界不知多少人觊觎段氏商行的钱财,不知多少人贪图燕国的权力,还有无数人惊愕青云天的实力,但是他们分明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。
“是不是有些放肆了?”
段金龙在他们走出几步时说。
“我可没说不认可你们。”
星则渊转过身,和他对视,这一刻,带着坚毅目光的星则渊面孔微寒,段琴和小符在一边看着他。星则渊现在还不强,却给段琴一种颠覆世界的感觉,像一首荡人心肠的曲子弹到了*,紧张的弦近乎碰撞。
“我只是想问请你们的身世,还没赶你们走。但是你体现的有些心急啊,星则渊!”
“平时我们怎么斗嘴,怎么互相损都行,但我不允许我的团员受一点外界的委屈,他是我的同伴,我们既然走在一起,不会抛下彼此。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不是吗?”
段金龙看着那对眸子,浩瀚的眸子像一潭澄清的泉水,面没有一点涟漪。星则渊鼓起勇气,说出震人心扉的话。
曾经甘索怀疑自己在这个佣兵团究竟走不了多久,但是现在起码得知,他们会活的轰轰烈烈,而这,真是沫想要的。只是辟宁站在原地,强提着胆子,有些畏惧。
段金龙一时间既然不知道怎么回答,极强的应变能力让他带着一丝笑意。
“是,你说的有些道理,先回去休息吧!段琴和小符加不加入你们,她们自己说了算!”
星则渊点头颔首,大厅里只留下五人。
“你们怎么看?”
段金龙先问段琴和符冬妹。
对视一眼,她们眼里有些炽热,从小生活在象牙塔的她们以为星则渊面对穷凌会任由他走,但是他没有。那一刻,段琴和符冬妹其实已经有了答案,对于从未冒过险的人来说,一句话可以点燃她们的血。
“我想加入,父亲大人,我感觉和他们在一起,可以谱出世界最好的乐章。”
“我也是,命运这么抉择肯定有它的道理,父亲,段叔叔,我觉得那十个人里有我。”
符伊尹看着小符,十个人站在万千人,他们站成一排,似乎站在世界的对立面。那一刻,女孩在时空风暴起舞,男孩在尸骨挥拳,那个男孩是星则渊,那时他的身体,会出现一头巨熊和一只张开翅膀可以遮蔽日月星辰的恶魔。
秦云天看过一眼段金龙和符伊尹,作为父亲的,他们很难做决定。
要是做对了决定,今后她们便可得到历练,还会变强。但要是决定做的不好,她们会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“让我好好想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