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茵抬头看唐云,俏皮一笑道。
“谁啊?
这等无聊!让人不得安生!”
唐云抬手摸了下鼻子,讪讪笑道,“唉,小生只是想安静吃两碗茶啊!”
唐大才子一脸无辜,心下却是颇为得意,他没想到自己的大作流传这么广。
尽管他也是抄袭者,可这是无疑是穿越者的福利。
只要原作者不在这个时代,那么这些名篇都只能归到他头上,任何人也抢不走。
“五碗肌骨清,六碗通仙灵。
七碗吃不得也,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。”
那紫红襕袍的英俊男子边吟唱,边摇头晃脑,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这《七碗茶歌》就是他所作呢。
唐云的眉头突然一皱,他感觉那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,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过去。
这不看不要紧,一看心下就咯噔一声,那吟诗的英俊男子竟然是韦灿!真是冤家路窄!头天到京师,竟然就碰到了他!于此同时,坐在唐云侧方不远那张茶桌后的张窈窕心下也是莫名地一跳,蓦地抬头向紫红襕袍的男子看去。
“呀!莫非姐姐仰慕的那位大才子来长安了么?”
洛真笑着打趣道。
张窈窕的小侍女采儿也掩嘴偷笑,“姐姐,要不要么没上前请那位才子过来一叙?”
“去!”
张窈窕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素手一挥,轻斥道,“那是韦明府家中的公子,尔等不认识么?”
“妹妹倒是认识的,”采儿掩嘴哧哧笑道,“就怕姐姐爱才心切,把韦公子错看成新丰的那位大才子呢!”
“少贫嘴!”
张窈窕娇斥道,“如此哗众取宠,吟唱他人诗作以为荣耀事,岂不荒唐可笑?
奴家虽未曾见过那位大才子,却也相信他绝非如此孟浪轻浮之人。”
“姐姐说的是!”
采儿和洛真对视一眼,都嗤嗤笑个不停。
“我说韦兄,如今这《七碗茶歌》已传遍长安城,词客士女,无人不知。
韦兄若欲一展食材,何不现作一篇,也好让小弟顶礼膜拜!”
说这话的是坐在韦灿对面一个穿花茄色锦袍的男子,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,乍看之下,也算是一表人才,细看之下,却给人一种阴邪之感。
他这句话说得客气,实则隐含着嘲讽之意,只因他知道韦灿断然作不出这等佳作。
“贤弟,此篇虽非愚兄所作,然愚兄却与《七碗茶歌》的诗人是旧相识。
愚兄不过是触景生情,让贤弟见笑了。”
韦灿笑着拱拱手道。
一听这话,那张窈窕心下又是一跳,再次转脸看了过去。
周围几张茶桌上的茶客们也都纷纷扭头看向韦灿。
从《清明》诗,到《红豆》词,再到《七碗茶》歌,那唐大才子的作品虽只有寥寥数篇,然篇篇都是一等一的佳作。
据说李太白对唐大才子也是赞不绝口,多吃声称唐大才子与他是忘年之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