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过是跟小生打趣来着,对吧韦公子?”
唐云将计就计,他知道自己这么一反问,韦灿只能点头了。
“自是如此啊!”
韦灿向唐云和张窈窕一拱手,笑呵呵地道,“算起来,韦某与唐公子也算是老相识了,岂会不知唐公子洒脱之仪范?
况且唐公子诗书画三绝,又是一表人才,无论走到哪里,势必会成为士女们追捧的目标。
对此在下是十分理解的。
哈哈哈!”
“韦公子过誉了!”
唐云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走走,萧公子在那边可等急了,他说没有你,他滴酒不沾!”
韦公子笑呵呵地道。
“哦?”
唐云也笑道,“没想到萧公子还是性情中人,这倒是令在下十分意外啊!”
“那可不,”韦灿哈哈一笑道,“唐公子初到京师,与萧公子不过两面之缘,岂会知道萧公子为人如何?”
“这倒是,韦公子言之有理啊!”
唐云笑着附和道。
这厮脸上笑嘻嘻,心中MMP,倒真是个不拘小节的性情中人,如果不拘小节是不择手段之亦,如果睚眦必报也算是性情中人的话。
酒令之后,又是载歌载舞,张窈窕欣然落座,抚琴助兴,耳朵尖或者知音之人,必定能从琴声中听出花魁心境之改变。
这前后不足一个时辰,张窈窕的琴声由如慕如怨到欢欣雀跃,仿佛雨过天晴,两只喜悦飞上梅梢欢快鸣叫。
有喜鹊,有梅梢,这便叫做喜上眉梢。
琴声即为心声,琴弦即为心弦,只可惜唐云并非是那个知音之人。
这货就是一音盲,前世去KTV唱歌就找不着调,对丝竹管弦就更陌生了。
司马相如可以琴挑卓文君,张窈窕亦可将心曲化为琴曲,不着痕迹地向唐大才子倾诉爱慕之情。
唐公子并非不解风情之人,可他却听不出曲中之意,可怜花魁今儿也算是对牛弹琴了。
起初唐云还好好的,同韦灿、萧炎等人把酒言欢,欣赏乐舞,虽是逢场作戏,可能白吃白喝,唐掌柜还是很高兴的。
但很快他就感觉很不对劲,是他自己很不对劲,头有点晕,胸闷气短,说不上来的感觉,他想去红栏边上呼吸呼吸新鲜空气。
可他发觉自己身上没劲,双腿发软,唐公子内心惶惑不解,醉酒的感觉他自然是知道,很显然这种感觉并非是醉酒所致。
莫非我身有暗疾,今日又喝酒过多,暗疾被酒精突然引发出来了?
响午之前,在葫芦头食店就喝了不少“西市腔”,今晚在天香院比在葫芦头喝得还要多,似这般手不释杯的情形,在唐云的生活中还是不多见的。
他可不是石大壮他爹石敢当,一天从早到晚没个清醒的时候。
唐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茫然地摇摇头道:“二位兄台恕罪,在下有些不适,容在下稍作歇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