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兄。”
“为什么?
因为花魁不是寻常人能做的啊!”
“那是什么人才能做花魁?”
“那就别瞎操心了!总有人会做花魁的!但绝不能是我们唐家的女儿!”
说什么呢?
先不说花魁是什么身份!我唐云岂能让自家妹妹去做花魁?
再说了,妹子去做花魁了,以后还能嫁入豪门吗?
嫁不了豪门,我到哪收天价彩礼去?
云儿?
侯氏喜出望外,她没想到今日老天的眼睛恁亮,祈祷才毕就显灵了!“娘!娘——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还没看到儿子,侯氏就听见了儿子一迭声的叫唤。
侯氏忙丢下锄头,快步向菜园门口走去,连声应道:“云儿,云儿,可是你回来了?”
“是我啊!娘!”
唐云哈哈笑着快步奔进菜园,“哎呀娘,说了锄地这活儿你不能再干了,再干你那腰痛病又要犯了!”
“无妨,无妨。”
侯氏上前拉住儿子的手,笑道,“闲着也是闲着,况且店中生意好,大壮他们一天到晚也忙得脚不沾地!”
“我发了工钱给他们,他们忙是天经地义!”
唐掌柜很腹黑地道,“至于松土除草挑水浇园之事,也是他们分内之事!”
“我儿放心吧!”
侯氏心下大慰,满脸笑容,“自从上回那黄大夫给我看了脉开了方,我不仅心痹证好利索了,就是腰痛病也跟着良愈了!”
快拉倒吧!即便人家黄药师医术精湛,也不会连腰痛病都给一起治了,上回人家压根儿就不知道老人家有腰痛病。
莫非黄药师的医术已然到了望而知之的境界了?
侯氏这么说,纯属是安慰儿子。
“先不说这些了,”唐云抬手摸了下鼻子,咧嘴笑道,“多日不就,儿子十分想念母亲。
娘,让儿子抱抱!”
那侯氏神情一怔,显然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话,尽管她早已发现儿子和从前变化太大,简直判若两人。
但她依然没想到儿子这么大人,竟然还要跟娘亲抱抱!抱不抱?
侯氏很是为难!不抱吧,扫了儿子的兴,抱吧,让人看见一准当笑话看!好在菜园中此时除了他们一家三口,就只有一个二癞子。
正当侯氏犹疑之时,唐云不容分说一把抱住了母亲,哈哈笑道:“娘,这种感觉真好!母亲的怀抱,人间的天堂啊!”
“臭小子!还不快松开?
这么大人了,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!”
侯氏口上嗔怨,心下却莫名地感觉安心与幸福。
那二癞子早看见唐云回来了,却不近前,只放下肩上水桶,站在对面搔头冲唐云傻笑。
“二癞子,东家回来了,也不上前见礼?”
唐云扭头冲二癞子笑道。
二癞子依然站在原地不动,脸上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傻笑。
“羞羞——”小妮子看着阿兄,掩嘴哧哧发笑,“阿兄这么大了,还要娘亲抱抱!阿兄羞羞!”
“嘿!”
唐云一瞪眼说道,“娘亲是你的,那也是我的。
凭什么娘亲只能抱你,不能抱我?
都是娘亲的孩子,凭什么不能享受同等待遇,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?”
可唐果不跟阿兄讲道理,笑得更欢了。
用葱白小指头刮着苹果似的可爱脸蛋,“阿兄羞羞,阿兄羞羞,咯咯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