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仲子:“……”“不过,现在为时尚早,”唐云笑呵呵地走上前去,“咱们先回去,吃了夜饭再来,今夜的月色想必很美,那袁洪儿和月娘没道理不出来奏乐曼舞!走,且先回去!”
和仲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袁氏老宅的,只觉得双腿打软,几乎是拖着双腿跟着唐公子走出了老宅子的大门。
反手锁上大门,铜辅首早已绿锈斑斑,就连锁扣也几乎都锈住了,唐公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门锁上了。
“嗳,回头记得带着桐油来,不打桐油这锁根本没法用了。”
唐云掂量了掂量手中的管钥,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公子……当真今夜还要来么?”
和仲子哭丧着脸,眼巴巴地看着唐云。
“来,为何不来?”
唐云哈哈一笑道,“这边风景独好,正是赏月上乐舞的大好所在!”
回去时和仲子一路垂头丧气,无论唐云如何逗他,他就是不肯开言。
唐云没有回广聚轩,而是去了永安客栈,他的行李还都在客栈,待把行卷拿下楼,结清房钱,他才能安安心心地住进广聚轩。
“公子,你可回来了!再不回来,掌柜就要命小的去你屋内搬行卷了!”
一进永安客栈,里头就传出那伙计一惊一乍的叫唤声。
“搬到哪里去?”
唐云脸上似笑非笑,明知故问道。
“自然是搬下楼丢到门外大街上去,这是永安客栈的规矩,改不赊欠,公子你之前预付的房钱只能住到昨日,今日要么续交房钱,要么卷行礼走人!幸而小的帮公子你说了不少好话,不然,呵呵,公子你的行卷此时想必已躺在大街上了。”
那伙计叫刘讽,自唐云住进来那日起,就没给唐云好脸色看,当然,唐公子最鄙视的也就是这种人。
“是么?”
唐云笑眯眯地走上前去,“到底是你的主意,还是贵店掌柜的主意呢?”
对此唐云很是怀疑,以刘讽的品行,很有可能打着掌柜的幌子作威作福,既扮恶人,又扮好人,无非就是想显示他对人是多么的宽大仁慈。
愈是心胸狭隘之人,越是希望自个在别人眼中的印象是心胸似海。
“公子,你这是什么话!莫非小的还敢打着掌柜的幌子胡说八道不成?”
一听唐云的话,刘讽脸就拉长了。
“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!”
唐云仰头哈哈一笑道,“敢问贵店的掌柜是何人?
本公子倒想亲自去问问他!”
“公子,这不太方便吧!”
一听这话,那刘讽就急了,唐云只是嘴上一说,并没有真想去找掌柜的对峙,他却横跨一步,拦住了唐云的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