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说是不是?”
“唐云,这只鸟真成精了!”
安小姐抬起头来,向唐云说道。
“安碧如,你娘死了!”
绿衣奴出口成脏,都是唐公子教得好。
“你再骂一句!”
安小姐把手中的瓜皮用力摔在地上,伸手怒指绿衣奴,“赶明儿本小姐非拿你祭剑不可!”
“公子,公子,安碧如欺负绿衣奴!”
小鹦鹉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,一通上蹿下跳表示抗争。
唐公子也有些无语,摇摇头道:“活该!不是我说你,绿衣奴,你嘴巴太臭了点儿!有些话我可没教你,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偷偷学来的!”
这绿衣奴从来不进笼子,唐云也不怕她跑掉,赶都赶不走,它会偷偷跑掉么?
因此,它可谓是一只身份十分特殊的鸟,既有别的鸟儿的自由,又有着别家鹦鹉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。
有时候明明看它站在树枝上,一不留神,唐云就发现它不见了。
不知道又跑到那户人家的窗前偷学人家讲话去了。
“怪我啊,我也很无奈好嘛!”
绿衣奴赌气似地转过身子去。
“好好,都是我的错!我不该把你捡回来,都是你爹我的错!”
唐公子笑着摇摇头。
他两世为人,头一回见到这么聪明绝顶的鸟,真是成精了!别的鸟再聪明也于人无害,可它是只会讲话的鹦鹉啊!唐公子刚回过头来,却发现香玉又不见了,“人呢?”
“喏——”安小姐冲槐树后挑挑下颌,唐云都快无语了。
“香玉,我跟你说多少回了,吃东西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为何你每次吃东西,都要躲得远远的呢?
快出来,坐到这儿来吃!”
“公子,我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奴婢,岂敢同公子您并肩而坐?”
香玉的声音从树后传过来。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,在这座院子里,你就是跟公子、安小姐一样的人!过不过来,你可逼我过去!”
唐公子佯怒道。
闻听此言,小香玉禁不住打了个激灵,失声道:“公子,别……奴婢这就来!”
上回她就是这样躲在角落吃东西,被公子直接就给抱了回去。
她可不敢再让公子抱第二回。
安碧如原本要主动请缨,同和仲子和阿三出城购茶,但唐云思虑再三,还是没让她去。
其一,此番出城购茶,为避人耳目,动静自然愈小越好,两个仆人出城,不会太过引人注目。
可若是安小姐同行,岂会不引人注目?
她那张莲脸星眸,无论走到哪里,都能汇聚周遭的男子目光,何况是她那特立独行的风格。
其二,虽说唐云并不知道皇帝老儿和安县宰在背后设下的那个大阴谋,但他也明白安县宰之所以放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入京,八成都是因为唐云能照顾他的女儿。
自从安小姐入京后,安县宰的书信就源源不断地飞入七碗茶,几乎是隔日一封,顶多是隔三日,必有一封书信。
“安县宰你够可以啊!不知情的人准以为本公子在哪位倾世佳人在鸿雁传书呢!”
唐云每次接到安县宰的书信,心中的那一千只草泥马就是奔腾呼啸不止。